说啊,怎么不说了?
封十二看看她,伸手在她头顶轻揉了两把,对封云兮道:“所以我成不成亲,都由她说了算。”方桐从他掌心底下挣出脑袋,扑楞扑楞耳朵。
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还说不想逼她,这分明是以退为进。
她在心底哼了声,假装没听见,低头舔舔爪子。
呃……呸!一分心就忘了,嘴里都是毛。
她不满地转了个身,抱着前爪蜷成一团。
封云兮已经彻底麻木,他挥挥手:“你爱怎样怎样,我管不了你。”
话虽如此,他想想还是补了句:“以后我让时月和方姑娘多走动走动,也替你加把火。”
封十二笑了下:“多谢。”
方桐抽抽嘴角,捂住耳朵。
但她很快又支楞起来,因为封云兮说起了正事。
“今日来这儿,除了探伤还想告诉你,纪修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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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纪夫人到天衣轩闹事,被方桐以言相激,决定将纪修在外面沾染的女人全都挖出来。
她与纪修多年夫妻,对丈夫的性情一清二楚,表面装作无事,实则雇了好些闲汉,私下盯着丈夫的一举一动。
这些日子,纪修下值后每去一处,都有人事无巨细地报回纪宅。
封云兮派人混入那帮闲汉,从他们嘴里掏出不少消息。
“前些日子,有人看见他偷偷和一个香料商会面,而前日皇寺库房的香料受潮,纪修今早命人采了一批新的送去,新买的香料正是来自他结交的那个香料商。”封云兮道。
纪修身为礼部侍郎,手中虽无多少实权,但祭祀典礼皆由他负责筹办。
这回万寿节在即,皇寺中的香料原本早就备好,谁知突然出了岔子,纪修以原来的香料品质低劣为由,更换香料商,表面无甚问题,但他与红绡相识,此事必有古怪。
“我已派人去检查那批香料,”封云兮道,“最迟今晚就有结果。”
明月夜,碧波轻荡,杨柳依依。
一艘画舫缓缓行于河道。
轻纱帐中传来男女调笑。
“纪大人,你喝了她的,怎不喝我的?”一名妖娆女子攀在男人胸前,如水蛇缠身。
纪修一身酒气,往她面上香了一口,打了个酒嗝:“美人儿别急,你们一个个来,我谁都不耽误。”
说着,他用嘴衔住女子递来的酒杯,仰起脖子,贪婪地吞下酒液。
正在醉生梦死之际,画舫突然一晃,像是被什么所阻,突然停住。
“咚”地一声,房门洞开,十几名官差涌了进来。
女子的尖叫声中,纪修被人按倒在地。
他嘴里的酒杯“咣啷”落地,挣扎喊道:“你们什么人?”
门外人影一晃,太子封云兮慢慢踱入。
纪修见了他,满是醉意的双眼刹时清醒。
“太、太子殿下?嗝,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绑我?”纪修急道。
封云兮看着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纪修,你与奸人勾结,意图谋逆,孤奉旨捉你归案,你有什么话回大理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