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找两句骂。
徐槐庭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从眉眼,到嘴唇,徘徊着,打量着,最后落到突起的锁骨上。
那上面有颗小痣。
喉结滚了下,深邃眼眸愈加晦涩,他缓缓俯身。
叶满感受到了点什么,停了哭声,屏住呼吸,长长的睫毛不安颤动着。
片刻,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他会这样对你,你也愿意?”徐槐庭轻声问。
“……”叶满呆呆打开眼睛。
“接受不了就不要这么做。”徐槐庭继续冷酷说。
莫名的,躁动不安的心就那么兀然落了下来。
叶满啊了声,磕磕巴巴解释:“不会,不会真发生什么,下好药……有危险,我还可以……跑……”
“哦?”徐槐庭扬了下眉毛,“那你现在跑一个我看看。”
他一只手就能掐住他两只伶仃的腕骨,叶满体温低,只觉得对方手掌的温度惊人的烫,烫得像是要在他手腕上烙下印记。
他尝试扭了扭,然后可怜巴巴地对徐槐庭道:“跑不了了。”
徐槐庭哼笑了声,把他从冰凉的桌子上抱起来,放到床边坐着。
叶满没再挣扎,抽搭了两下,乖乖被他抱去了床上。
徐槐庭让他坐在床边,蹲下身,握住他的脚腕。
船上容易闷热,空气流通不好,空调通风设备都开得很大,叶满体质又弱,这么会的功夫,皮肤一片冰凉。
眼下被徐槐庭一碰,被烫到似的直缩脚,又被强势地扯了回来。
“别动,我看一眼。”
膝盖上的伤不及鼻尖处的小,成片的擦痕,条条往外渗着血,整个膝盖都变红了。
不好好处理,明天就要肿得难受了。
闭着眼都知道,叶满来的路上,又是跌跌撞撞,吃了不小的苦头。
徐槐庭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