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缘再见吧。”乌暝留下简单的纸条,借着无尽夜雨的掩护,选择了离开。
……
此后,乌暝无数次尝试接近人群,却只会带来不幸。
可明明……自己的种族是驱邪避凶的吉兽。
偌大的反差让他感到天翻地覆的窒息。若此,便无从回到过去,回到往昔的热闹与关心,欢愉与美好。
在一次又一次的被驱逐中,乌暝被迫学会了隐匿。
从此“乌暝”代替“天暝”继续行走于世。
乌暝,无名。
乌暝就这样带着一支名为【唤彩】,可融于自己掌心因蓝色火焰的的戟与行囊包袱,走过山川河流,从人声鼎沸到人迹罕至,从兰时槐序到素商元英,从寻物小事到杀伐如流……
时间是一块磨刀石,他只会被打磨的越来越锋利,锋利到足以轻松刺穿任何甲胄。
记忆里的那个茫茫戈壁,大道直通天边,空气被炙烤到扭曲,骆驼长长的队伍在这荒凉中也就像孩子随地都能俯身观察到的蚁群。但运输的路途总不会太顺利,随着队伍前段和末尾传来惨叫,一场掠夺就此展开。尽管商队的护卫奋力抵抗,却依难敌贼人的刀剑。没过多久他们便被驱赶至一处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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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老板,怎么办……”
老板沉吟片刻。
“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反正横竖都是死,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争取突围逃跑的机会。”
“可是老板……”
“没有可是了!”
一抹黑白色自包围外悄然接近,乌暝视若无睹地穿过层层包围的劫匪,来到两拨人中间。
“……?”
“什么人?!”劫匪首领显然才注意到乌暝的出现,询问手下无果后将刀举起,刀尖对准他。
“危途的商旅,我应你的渴求而来,应下这份契约,我会替你实现你的愿望,我为你奇福……”乌暝没有回头,只是淡然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劫匪见乌暝如此目中无人,几人立刻齐刷刷地冲了上来。
乌暝挥手,因蓝色的火焰从他的脚下蔓延,形成一道一人高的屏障,将这些人阻隔在外。
“天…天暝?……”行商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如果你放弃……”还不等乌暝说完,对方立刻答应下来。
“好好好…我同意!我同意!”
随着火焰的消弭,屏障外的劫匪却跃跃欲试。
迎接他们的是一闪而过的兵刃。
血液同火焰共舞,蓝色与红交相辉映。
不出十数个弹指,所有还试图攻击他们的劫匪都被消灭殆尽,连尸首也被这因蓝色火焰吞噬,徒留一地刀剑。
乌暝握兵器的手一松,那柄染血而艳彩的戟消失不见。
“按照契约,我会继续护送你离开这片地带。”乌暝冷然而沉声,“不要停留太久。”
“真的是你……”行商震惊又不可置信地走上前,摸了摸乌暝的大耳朵,“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说罢他便激动地抱了上去。
“好久不见——阿松。”乌暝松了口气。
“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我记得你走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啊?”阿松带着剩余的人员和驼队,继续往目的地进发。
“我是天狗,长生种,年岁对我们来说并没太大意义,仅仅是成年需要的时间也比人类定义的时间要长。”乌暝走在阿松身边,视线却在四周游荡。
“这么说你?!……我就说为什么你当时看着比我大一些,我都长的比你大只了你还是那么大!”阿松震惊道,语气中颇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
“……”乌暝不语,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我想找你都找不到!”阿松牵缰绳的手一紧,忿忿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