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戏瘾大发的蒲千阳,祝云宵无奈地说:“我就去几天,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就回来。”
把淑女二代放回到地上,蒲千阳抬手将祝云宵胸口的领带整理了一下,“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再次检查对方是不是把相关证件带全后,蒲千阳靠在门口挥手,“顺便,记得带点土特产回来。”
祝云宵听到这话反问:“我还真不知道拉维斯有什么土特产。”
“难不成要我重操旧业吗?”他笑道。
原本那些沉重的往事现在已经能被当事人以如此轻描淡写地方式拿来开玩笑。
果然,时间和空间是亘古不变的良药。
蒲千阳托腮,“准了,我命令你给洋大人们看看我们中国千术高手的实力。”
这话当然是蒲千阳胡说的。
他知道自己在胡说,他知道祝云宵知道他在胡说,但是他还是要胡说。
无他,被爱的人总是肆无忌惮的。
祝云宵抬手刮了一下蒲千阳的鼻子以示惩戒,顺势将对方托着脸亲了一下。
又蹲身挠挠淑女二代的下巴后,祝云宵终于是出门了。
原本两人一猫的热闹的家安静了下来,衬得另一边蒲千阳的手机的响动格外洪亮。
把在自己脚边打转撒娇试图弥补过错的淑女二代拎开,蒲千阳看着来电人的姓名感觉一阵头痛。
“薛队,您不觉得你最近找我找得有点过于频繁了吗?”
“要是您觉得我的报告表演痕迹太重,你让别人重新调查写一份呗。”
“什么叫不严肃。明明就图文并茂,生动形象。”
“我还希望这种事少让我碰上几次呢。”
“我这一生,真是如履薄冰。”
“好好好,我给您再出一个标准文件好了吧。您别动手段卡他签证。”
几个小时后终于应付完这案牍劳形的苦差事后,蒲千阳起身活动的时候注意到从客厅的窗外传来了课间操的音乐。
真是让人怀念,但怀念程度有限。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广播操的音乐都换了两版了。
港城一中改版的广播操和新修的围墙宣告属于他的学生时代彻底过去。
不过自己这“不同凡响”的学生时代,多少还是留下了很多重要的痕迹。
比如刚刚送走的祝云宵,又比如血脉相连的小姨妈。
想到这里,蒲千阳拿起手机就出门了。
祝云宵不在没饭吃,干脆去骚扰一下小姨妈顺便蹭个饭吧。
虽然两边来往走动还算频繁,但出于社交礼节,蒲千阳还是给司晚晴去了个信息。
奇怪的是,往常手机不离身什么消息都会秒回的司晚晴这次没有立刻回复他。
难不成是画稿太入迷了?还是昨天熬夜赶稿现在还没醒?
带着些许的担心与疑惑,蒲千阳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