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一回生两回熟。”蒲千阳也不躲,反而勾起手拍了拍祝云宵,“三回四回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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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在车门上的张约翰见两人走出电梯立刻迎了上来,“真是辛苦啦。”
如果他的手里没有拿着那个密码箱,这句“辛苦啦”大概可以听起来更真诚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听说你们在拍一号藏品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之前同事跟你们交代错了。要的是七号不是一号啊。”
张约翰打开手里的密码箱,示意祝云宵把东西放进去。
目睹着张约翰背对着自己和祝云宵打乱了箱子的密码,蒲千阳把脸上只剩了一半的面具扔到了身边的垃圾桶里,“那现在算是任务完成,可以送我们回家吗?对了,这衣服给我们了吗?”
“那是当然。”张约翰回过头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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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实在是太久没摸牌了,没能帮你把东西赢回来。”戴祖母绿耳饰的女人解开了绑在脑后的带子,轻巧地抓了两把头发。
“是我请求来得唐突了,夫人您愿意出马我已经很荣幸了。”季岚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感谢道,“拿到账单只是我们的最优解,不代表我们没有备用解决方案,您请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
“那就好。不如说,今天见到了一些老朋友,意外还有点怀念呢。”吴芸一边说着一边拿过自己的手包从里边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小盒子打开,里边是一套精致的穿戴甲。
细长的穿戴甲配上她如葱的手指着实漂亮,可一天之前长在这里的她的真指甲则更是美丽。
自改嫁给厉锋之后,她便留起了长指甲。
然而这并不是为了端什么不沾阳春水的架子,而是为了向一些人展示自己不再参与赌场运营的决心。
季岚在吴芸贴完穿戴甲后才启动了车辆送她回家。
吴芸推开别墅的大门,就看到厉锋在客厅办公。
“怎么才回来,若水一直在找你给他念故事。”见到吴芸,厉锋站起身迎了上来拿过了她的外套,“这孩子,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粘人。”
吴芸顺从地跟着他的动作递过了外套,在两人肢体接触的时候,她还特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我的新指甲,你觉得怎么样么?”
“你喜欢就好。”厉锋温和地回答着妻子仿佛撒娇般的例行问题。
吴芸收回手,浅浅一笑。
但凡他真的关心过自己,也不至于看不出来自己的指甲比之前长了一截,款式也完全比不得之前的样式。
吴芸来到二楼厉若水的房间门口,敲了两下门,在得到应和后才进入。
房间里,厉若水正在自己拼拼图。
看到来者是吴芸,他立刻扔下拼得差不多的拼图弹射到了床上,拍拍身边的枕头,“妈妈!今天该读下一章了!”
“嗯嗯,妈妈也很期待接下来的故事呢。”吴芸靠在床头,拿起最近每天晚上念的拼音故事书,用指甲点在厉若水可能不认识的字上。
“妈妈,你指甲好像变长了呢。”
“新做的,好看吗?”
“好看!但我觉得妈妈之前那个涂粉色的更好看。”
听着厉若水童真的话语,吴芸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她的指尖擦到了一处凸起,那是厉若水头顶在之前的火灾中被烫掉的一处头皮。
虽然在药物的治疗下,这块头皮已经开始长头发,从外表上看与普通头皮并无差别,可摸上去的触感依然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