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戴上手套和口罩,小心翼翼地把打印好的支架从机器里移了出来,浸入预先准备好的溶剂。
原本看着挺大的支架在溶剂中开始缩小,变成了可以经由在胸腔上开的孔放入心脏的大小,表面也由纯白色变成了深沉的灰色。
“师兄你之前背着老板一直尝试复现别人的实验结果,有没有想过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要是这次成功了,你又可以发新文章了。”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需要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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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飞机场,一架来自德国的飞机降落在跑道上。
闸门刚一开启,一个戴着棒球帽身影就飞奔着过了海关,出了大门,穿过接机的人群,一路跑向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然后坐了上去。
听到有人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回过头笑道:“大作家,欢迎回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出来了。行李呢?”
这人正是当年的白导演白一宁,顺便兼职了两个新工作。
司晚晴的生活助理,兼女朋友。
“我等不了托运了,先去二院,我要去看我侄子!”司晚晴把包里的手机翻了出来,把飞行模式关掉,然后开始搜寻当前有关蒲千阳的最新消息。
白一宁提示:“你的粉丝团在那边等你呢。”
“这些都是小问题,我找个时间开一次直播解释并道歉。”
见司晚晴这么说,白一宁也听从了当事人的想法。脚下一踩油门,轿车就汇入了机场外来往的车流。
“不过我的建议是不如这周双更补偿。”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出了机场的交通枢纽就没什么车了。在不超速的前提下,两人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二院。
二院急诊室门外有记者和网红四处张望,他们已经查询了司晚晴的行程,并且提前来这里蹲守。
他们的职业素养让他们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第一时间搞到大新闻的机会。
司晚晴自从开始专注于事业之后也开始正式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不再是那个隐匿在作品之后的作家。
就这样司晚晴被团团围住了。
“请问您当时让自己的侄子参与拍摄是不是有私心呢?”
“您宣传时说自己作品是全年龄向的,那您认为您在《长安九重门》中的剧情安排是否妥当呢?”
若不是白一宁围在她的身边,恐怕她都进不了急诊室的大门。
值班的护士看到这幅场景对于来者的身份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根据工作流程,她还是要确认一遍:“您是蒲千阳患者的家属吗?”
“是的。”已经非常疲惫的司晚晴点点头。
随后她跟着护士来到了手术室外的走廊上。
两人刚到,那间手术室的灯就灭了,里边走出来了好多人。
小护士指着为首的人向司晚晴介绍道:“这位是主治医生,卫教授。”
“大夫您好,我是司晚晴,蒲千阳的小姨,之前跟您通过电话的。”司晚晴深深鞠躬,“我侄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手术非常成功。”卫教授说。
听闻此言,司晚晴喜极而泣,“那我可以去看他吗?”
“现在人还需要再高级病房观察,您进不去的。”卫教授见过太多的患者家属,娴熟地安抚道,“时间也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