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挺努力的,不过目标不对,越是勤奋越是南辕北辙。
蒲千阳刚一抬脚,就被唇钉男拦住了去路。
“人家又没叫你。”
“?”
唇钉男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你没看见他已经挑好对手了吗?”
还有这种讲究吗?
在周围人的注视下,祝云宵沉默着主动盘坐在了平台的对面。
见两人已经坐定,众人就走了过去在距离半米左右的地方围了一个圈。
只见老六收起了台面上其他的纸牌,然后从一个扔在地上的书包里掏出一套未拆封的扑克。用手扣开密封的金线后,他把盒子里的纸牌全倒了出来,递到祝云宵面前,示意他检查。
这算什么操作?不打自招?
蒲千阳觉得有些迷惑,普通人不会在乎这种细节,你直接用拆过封的牌就好了,搞得这么正式很难让人不觉得有问题。
很明显,人群里有跟自己一样困惑的人,还不在少数。
这一群人里唯一靠谱的那个被称呼为老二的男人解释道:“你们六哥前些日子拜了个当过荷官的师父,在外跟人打牌要拆一封新牌是他们那边的规矩。”
不愧是必备的场外讲解员兼狗头军师,直接地解释了原因的同时还隐晦地抬了一手老六的位置。
只见祝云宵只是简单地把最顶端的那张万能牌抽走放在一边,然后随意地洗了两轮牌,就把整一副牌推到了两人中间,从顶端摸出几张背面朝上的牌在平台上摆了一个简单的布局。
在看到祝云宵做出如此举动后,老六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
可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普通的校服,普通的发型,手上也没有专业练习带来的茧子。
可祝云宵没有给他更多的观察时间,直接起手拿走了一张牌。
这次不等别人提问,老二就直接解释了:“一个人提供玩什么,另一个人决定怎么玩。刚刚一场就是这么比的。”
有分寸。这是他对于场下这个素不相识的沉默男生的第一评价。虽然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场地中两人沉默地抽牌弃牌,周围不懂规则的人看得一头雾水,懂规则的人蹿来蹿去看着双方的手牌啧啧称奇。
蒲千阳属于是看不懂那一拨的,但他相信祝云宵是有把握的。
于是他就开始左顾右盼。
反正左右逃不过打一架,不如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和可以利用的地形,顺便给这些小混混排个挨揍的顺序。
场中,两轮牌走下来,老六的头上已经挂上了细密的汗珠。
在第一轮下来后,他就知道如果正经玩牌自己绝对不是对面这个人的对手。所以第二轮自己洗牌时就动了些手脚,因此自己去抓牌的时候就可以按照需求临时替换需要的牌。
可每次他有小动作,下一轮自己抓到的牌必然不是自己安排好的那一张。
一次可能是失手,可次次如此就绝对有问题。
周围的都是自己人,这是自己新拆的牌没有被替换的可能性,之前那个骑摩托的人和他带来的女人也被挤在外侧也绝无可能当外援。
那么现在的局面只会有一个原因:自己之前的手法完全被看穿了,而是对手使用了更加高明的手法直接把自己的小动作压了下去。
祝云宵拿起一张牌之后,把自己的手牌彻底摊在台面上。
不懂牌完全看个热闹的人见到他的举动都惊了:明牌?!这人这么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