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千阳无声一笑,这人说的当真是轻巧。
进入赌场正厅,蒲千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毕竟他的这张脸看起来就很好骗,手里拿的还挺多,像极了不学好的富家子弟。
按照祝云宵的嘱咐,他穿过不同的台面来到了出千的人所在的拿一桌。
这里一张标准的赌桌上最多可以坐十个人,而现在桌上只有七人。
自己来的时间比较巧,上一局牌刚好结束,于是他就顺势坐在了荷官左手边的第二个空着的位置。
场上的荷官完美地洗了几次牌,然后把洗好的牌都放在一起,邀请在座的赌客切牌,又让本局的庄家削了些牌,最后把牌放进了牌楦。
赌局正式开始。
祝云宵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你先随便扔一点。】
蒲千阳看着上一家出的价格,从盒子里夹出几个筹码放在了面前,然后注意力就放在了之前的第三位和第六位身上。
他们很专注,当然,其他的人也很专注。毕竟筹码看着是道具,实际上却是真金白银。
两轮过去,耳麦里终于传出了祝云宵的指示,【下一张公共牌,荷官会翻出黑桃十。】
果然,荷官翻出的牌正是黑桃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出手,全包】
听到这句话,蒲千阳把盒子里的筹码全都倒了出来堆在了桌子上。
听到筹码倒了的声音,有些坐在他周围的人侧目看了过来。
蒲千阳把筹码全部推到了中央,等待下一步指示。
荷官微笑着说:“这位客人,这样不符合规矩。您必须放一个准确的数字,别人没押您只能押十万,庄家增了您才可以再加。”
因为不能说话,蒲千阳只好从筹码里点出十万,然后把剩下的收了回去。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包括李老板和齐伟承。
不花钱看傻子,谁不看?
奈何这里不能说话,不然恐怕现在周围大概全都是嘲讽和嬉笑的声音。
只不过,这里边一定没有齐伟承的声音。他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他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老是你!教室是你!车站是你!工厂是你!赌场还是你?
荷官派牌,蒲千阳跟,自不用说,赢了。
下一把,祝云宵在语音中指示:【跟庄家】
当然也赢了。
第三次,【全包】,又赢了。
傻子还连续赢钱,这比看傻子还难得一见。不少人连自己的局都不玩了凑过来看热闹。
上方的房间里,疤哥站在能看到蒲千阳手牌的显示器前,一声不吭。
在祝云宵的指挥下,蒲千阳连续六次通吃。这时候,无论是围观的人还是跟他一个牌桌的人,表情都非常地不自然。
而之前疤哥说是老人的荷官,发牌的手也在抖。
当蒲千阳包到第十一场的时候,荷官可能已经明白面前的小朋友是来抓她的了。
她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蒲千阳,时不时地还看一看在同一张牌桌上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