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看向江释雪,心脏狂跳,“你说什么?”
江释雪说:“朕说,既然先生承认我们是夫妻,那便尽快圆房吧。”
唇角又露出一丝微笑,说:“朕也到了年纪,是该留下子嗣了。”
温岁错愕之余,脱口而出:“我又不会生孩子!”
江释雪唇角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先生既然有返老还童的丹药,那生子丹也应当不在话下。”
不对,重点错了,温岁没法皱眉,但眼神里却清晰地透露出了他的不高兴,虽然是他开的头,但江释雪说这种话也过于轻浮了,“陛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释雪说:“朕以为朕说的很清楚,先生还有哪里不懂?”
温岁问:“陛下喜欢我?”
江释雪顿住了,他看着温岁,没说话。
温岁心里有一种很古怪的情绪在作祟,江释雪不说话,他以为是不懂喜欢的意思,便重新说了一遍,“陛下心悦我?”
江释雪笑容慢慢收敛了几分,说:“不是。”
温岁愣了一下,他以为江释雪会说这种话,是因为喜欢他……但是其实想想也正常,江释雪什么都不知道,便被自己数次背刺,对自己应当是恨的,又如何能谈得上喜欢?
温岁心绪反倒平静了,“即使您是陛下,对我开这种玩笑,也过于冒犯了,以后不许再说了。”
江释雪却说:“先生能说,朕倒是不行了。”
又语气平淡地说:“既如此,先生说的cp便也作不得数。”
温岁想说随意,然而江释雪又接了一句,“朕近日的确看上了一名男子,回宫后朕要下旨让其进宫。”
温岁:“……进宫做什么?”
江释雪对他微微一笑,说:“自是常伴朕左右,时刻做一朵解语花。”
温岁:“……”
温岁隐晦的感觉自己被威胁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果然是渣攻,真是名不虚传,在撩完他之后面不改色地说要找别人,看这个话的意思,恐怕和林言书一般,只比林言书好一些,是个禁脔而已。
想通这一点,温岁十分来气,说是怒火中烧也丝毫不为过,他说:“不可以!”
江释雪看着他,虽没说话,但眼里的情绪十分明显,他在问为何不可以。
温岁说:“你说的那名男子,是我的人,我不允许陛下对他行不轨之事,若陛下执意如此,我便只能与陛下割袍断义!”
江释雪想问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情谊吗?若是有情谊,他又为何那般对自己,然而出口的却是:“先生何必为一个世家子与朕置气。”
温岁此时态度冷漠极了,他脱口而出:“我是认真的,陛下最好好好考虑我说的话,是一个世家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江释雪本来心情也不虞,听到他这句话,却有一种隐秘喜悦,他不知为何,心中谋划在此刻暂退一二,他眸光微凝,语气有片刻的温柔,“自然……是先生重要。”
温岁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本身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歧义,他乍一听到江释雪这么说,没有多想,立即说:“那陛下就不要再碰那个世家子!”
江释雪恢复了正常,“朕可以答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