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探!”苏武皱眉不止,只有一句话。
燕青转马就去。
苏武从马镫上站起,转身喊得一语:“兄弟们,又到杀贼之时!”
只听身后,已然熟练非常的话语:“愿随将军效死!”
苏武点着头,莱州密州,也不远,舆图之上,苏武再看,看得几眼,苏武点了一处,给许贯忠再看。
许贯忠也点头:“此处甚好。”
苏武点头:“头前十五里,扎寨,就把营寨扎在官道上,不准一人来往通行。”
既然大战,那就堵在官道,还得自己选定战场,以逸待劳,乃至使一些奇兵之策,便是重骑从哪里进,从哪里出,都要选好。
贼人此番主动非常,苏武也要有苏武的主动,那就是主动选择战场。
这小小半岛,可没地方能走了,宋江吴用不是要“围魏救赵”吗?苏武这个“魏”,不要人救,两千人打八千人,就这么打。
苏武从来不想太早与梁山之贼拼命,事已至此,财货是万万不能让梁山贼人带回去的,更还要杀贼,杀他个三五千去。
只待到了选定的战场,安营扎寨,倒也不怕贼人不来,贼人若是不来围魏,那财货怎么也出不得这小小半岛。
宋江吴用,比苏武急。
却是营寨一立,辅兵慢慢跟来,开始布置营帐。
苏武也问许贯忠:“许先生,不若再说个吉凶?”
许贯忠苦笑:“将军消遣我罢了,自又大吉,就怕将军心中,却并不觉得欢喜。”
苏武笑了笑:“若是贼人一击就溃,那自欢喜,若是有几分鏖战,便真不得欢喜了。先生再说一说,可有鏖战?”
许贯忠来答:“当有鏖战,乃至那宋江之辈,当真会亲自来此处督战,他也经营良久,麾下总有一些堪战敢死之辈。”
苏武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决绝一语:“不能鏖战!”
鏖战,那就真的会损失惨重了,麾下这支人马,已然慢慢当真堪用,损失不得。
许贯忠就问:“将军哪般计策?”
苏武却闭口不答了。
许贯忠心中微微起了担忧,看了看朱武,朱武也是一脸担忧,两人对视一眼,便知互相都想到一处去了。
却是此时,两人又并不出言说什么。
燕青的斥候,连连来报,诸般消息,快非常,那贼人大军,当真从官道大摇大摆而来,那几路财货,也开始上路了,从小路在走。
贼人大军越来越近,八十里,六十里……五十里,四十里……入夜里……贼人也在扎营。
四十里,还有点远,战事,约莫就在明日午后了……
那四十里外,贼寨之中,中军大帐,没有挤满了人,就是宋江吴用二人。
二人脸上也是眉头紧锁,显然,两人心中压力也是极大。
就听宋江来说:“学究,此番真正与那苏武第一次当面对垒,我心中担忧得紧,那苏武麾下军汉,着实悍勇,此番如此计策,已然是我二人想得许久,不知商议多少次,却还是被他轻易勘破其中,已然就是堵在官道,还选了战场之处,以逸待劳……若是不能鏖战两三阵,那苏武放出去的兵马,怕是不会回来救援……”
吴用点头:“本想着我大军一聚,那苏武人少,万万不会以两千人与我军对敌,未想这苏武如此悍勇,竟是当真以两千军敌我八千,自是要有两阵鏖战才可……公明哥哥是担忧我军撑不住?我人多势众,又有良将在前,也选有敢死之辈,何以当真惧怕他苏武两千人马?”
宋江有些沉默,八千对两千,良将也有花荣朱仝雷横等人,敢死之辈也选了几番,甲胄也有不少,已然是不比以往,何以心中还是没有底气?
念想几番,宋江只得来说:“学究,上次你也见过那苏武入阵,何等勇武?”
吴用自有来说:“他那次,是得了便宜,击我军半阵,我军本与呼延灼大战,他多马,寻了破绽,才得来去纵横……此番,对垒之阵也,他不过两千人而已,哥哥心中当有胜算!”
宋江不知说什么,反正心中担忧难去,换了话题:“倒也不知潍州那边如何了……”
吴用来答:“潍州那边,青州秦明已然赶去了,兴许也破不得了,只要此番莱州财货安然能归,便是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