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大当真拦在武松头前,就把武松拦住了,此时也回头来看苏武。
武松上前拱手:“哥哥,你从大名府回来了?”
苏武笑着点点头:“没闹出人命吧?”
武松只管连连摇头:“咱是公人,岂能随便打杀人命?”
是这个道理,苏武点着头,只看武大,武大憨厚笑着躬身拱手。
“把记的账拿来与我瞧瞧……”苏武示意武大。
武大连忙回身往一处房舍里去,取来账本递给苏武。
苏武翻看一下,又看看武大:“不错不错,着实不错,清晰非常,备注也多,一笔就是一笔,丝毫不乱。”
“嘿嘿……将军之事,岂敢敷衍。”武大憨厚笑着。
苏武又问武松:“税好收吗?”
武松只管扬头,左右去看一圈众人,答道:“没有敢不交的!”
还真有不少人低头不敢与武松对视。
便也有那税丁来答:“将军不知,而今参军在这码头上可有一个诨号。”
“还有这事?说来听听……”苏武还真好奇。
“便是……”那税丁看了看武松,似又不好意思说。
因为武松正在摆手:“诶,难听得紧。”
“说来听听……”苏武手一抬。
武松一脸不好意思自己来说:“有人私下里叫我‘拔毛虎’,倒也不知哪个狗东西叫出口来的,教我知晓了,非把他全身的毛都拔了不可。”
“着实难听,不要不要!”苏武摆着手,听得想哈哈大笑,还真是难听,忍了忍,忍住一些,没有大笑而起。
雁过拔毛,拔毛虎。
实在对不住武松这一身好本事。
苏武起身往人群外走去:“二郎,你继续收税,不必相送,我这就往东平府去了!”
只待出得人群,苏武实在忍不住,一想到来日有人喊那一声:你可是拔毛虎武松?
“哈哈……”
苏武忍不住了,就是大笑。
人群里武松听得苏武如此大笑,脸上一黑,左右瞪去:“谁敢再给我乱起诨号,只待我听到一语,打断两条狗腿!”
满场之人,闻言皆是噤若寒蝉,当真不敢多看,以前是不知,而今不知多少人亲眼得见,这位苏将军的兄弟,着实骇人。
这码头之上,河道船中,南来北往,管你哪里好汉哪里凶人,没有一个能在这位参军手上走过三五回合。
码头上每天都看这打人的大戏,一个两个,三个五个,便是十七八个,武参军只管一个人来,管教个个躺在地上求饶,再老老实实把税交清楚。
拔毛虎,显然还真是名副其实。
只是这诨号太难听了,拔毛虎武松可还行?
苏武也知,收税是真遭人恨!
苏武带着两具尸,继续往东平府去。
自又要路过独龙岗,想得一想,还是不入庄子了,只管一路往东平府去。
先回军营,这尸可不能久留,即便天气不热,久留也要臭,三五天内,定要破案结案。这事倒是不必苏武亲自去做,而今苏武麾下能信任的人也慢慢多了,只管让栾廷玉带着李成并几个猎户,打马往南,往那郓城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