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事情……不,我不应该做这样的类比。那时的错误,今天的我们已经不会再犯了。”
符华说道。
“毕竟琪亚娜她们也好,瓦尔特先生也好,大家都是非常温柔、而且又成熟理性的人嘛。”
“……”
德丽莎叹了口气。
“怎么了,学园长?”
符华问道。
“符华……你觉得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最近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你知道的,爷爷他当了五百多年的天命主教,在这期间也不是说都在倒行逆施。”
“爷爷年轻的时候其实也有过许多善行和义举,像是收养孤儿、为民请命、推翻残暴的前任主教等等。”
“想到这里就会觉得……我的许多决定,可能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他的影响。”
“建立圣芙蕾雅也好,反叛天命总部也罢,这些都是爷爷曾经做过的事,说到底,依旧还是他的[想法]。”
“但一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要走不同的路,我必须得摆脱他的影子。只是他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或许比我想的还要多。”
“……抱歉。我突然意识到,这还是些不够成熟的牢骚话。请把它们忘记吧。”
德丽莎说道。
“……”
“你真的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学园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应该多给自己留一点喘口气的时间。”
“因为,这就像之前布洛妮娅同学遇到的情况一样——一个人要想真正地从亲人的影响下独立出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或许会自我怀疑,或许会愤世嫉俗,或许会不知所措。”
“但我想,只要一个人按照自己的步调始终前进……”
“那么总有一天,她会达成与自我和世界的和解,达成一种[从心所欲不逾矩]的状态。”
符华说道。
“谢谢你,符华。不过,我毕竟是学园长,也是极东支部的部长。在必要时刻,我得为大家做出决断。”
德丽莎说道。
“逆熵已经逮捕了可可利亚;而终有一天,我们也会和奥托做一个最终的了断。”
“我想,这本来就不只是学园长一个人的责任。”
符华说道。
“……嗯。我明白。”
德丽莎说道。
此时德丽莎的战术通讯器发出了它独特的提示声响。
‘——紧急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