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沉皿盈表情痛苦,缩成一团,试图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面,寄希望于温暖的被窝能阻挡一切。
并不能。
枕边的男人虽然没有动,但其实已经醒很久了。
科拉肯早在她还熟睡的时候就睁眼,轻手轻脚地伸手拿东西,戴上面罩,然后躺回来等待。
等待成功。
被子一下下地蹿到身侧那边去,科拉肯目睹了女孩儿本能逃避的全过程。
闹钟铃声实在刺耳,被窝鼓起来的那块下面已经传出了痛苦的嘤咛声,科拉肯于心不忍,还是抬手关掉了闹钟。
安静了。但不应该安静。
科拉肯又给了她点缓和的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斟酌着开口提醒:“该起床了。”
“…呼。”
“…要来不及了。”
他们两个都是。
沉皿盈试图赖床失败。
被子边缘晃了晃,从下面慢动作地钻出了个脑袋,女孩儿平躺着直视天花板,发丝拱得凌乱,显得人很没有精气。
醒了,但还没有接受醒来是要去上课的现实。
沉皿盈不甘心地皱着脸,根本就不想动弹,忙了一整晚,浑身酸疼,根本就没有休息好,为什么还要去上课,学那根本就变不过来格的德语。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一切都是某个老公哥的错,不,再根源一点,某个绑匪哥的错。
那时被抓,如果能有好心人给她讲述之后的这种悲惨日子,她一定誓死不从,绝不会被绑匪哥高大健硕的身材所迷惑,搞得一时心软,然后一直心软。
对男人心软是没有好下场的,绑匪哥硬得像石头。
可恶,沉皿盈愤愤不平,科拉肯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能更强硬一点,少说点让人心疼的话,少做点让人心动的事,把彼此关系闹得僵硬一点,不就不会发展现在这种状况了吗。
他那时候就应该阴沉着张坏人脸,提枪就上,好能彻底断了大家的念想。
现在好了吧,学无止境。
绑匪哥,你人真好,把她哄骗到这边来就算了,竟然还贴心的给她报班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