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不解。现在他解了。但怎么隔着头罩洗脸,这个还得再想想。
科拉肯死死地低下头,瞳孔和撑着洗脸台的手一起颤动,不知道沈皿盈看到了多少。
也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自己该不该把那个湿淋淋的头罩捞出来戴上,戴上之后又该开口说些什么。
已经有够尴尬的了。
各有各的震撼,一时间没人顾得上说话,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没戴那个个性突出的章鱼头罩,也没穿衣服,沈皿盈差点没认出来他。
[穿衣服和不穿衣服,感觉截然不同],她还是头一次确切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
倒也不止是说那个后脑勺陌生,说句实在话,她都没有关注到更上面的位置。
从沈皿盈跌坐在地上时的高度,以及她再略微抬头能触及的高度来看,几个瞬间而已,根本没法到达他所在意的头部区域。
更何况随着他急切的侧身,视野范围内有更显眼的东西弹着甩了两下,吸引了她为数不多的注意力。
总之,沈皿盈的思考停滞了几秒,身体也不受控制,很难不在意地盯着那里瞧,脑袋连一点点的挪动都做不到。
跟卡机了一样。
第一次见面的晚上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按理来说,按照正常来讲的本能反应来说,确实是该看脑袋、看看对方到底是谁的。
无奈另外的地方太显眼,目光不自觉就向下挪。
即便已经看不见了,视线也还落在那里,就是有种莫名的期待,总感觉能抓住再来一遍的机会。
怎么不动了?
科拉肯在之后确实还有其他的动作。
他一拳砸爆玻璃,然后犹豫了半天,在挡屁股还是挡胸中,选择了挡脸。
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脸挡住了。
感觉很有职业操守的样子,反倒搞得沈皿盈觉得自己太过分,一点都不尊重人家。
她也不想的,但是。。。
“呕。”
一片寂静之中,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呕吐声。
或许她该离开,可是,她真的想吐。
不知道是不是沈皿盈的错觉,随着自己那声干呕,依稀感觉气氛变得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