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好看的唇角,倚着浴室门轻笑了一声。
陆墒立刻抬头。
没有一刻让陆墒如此明白他沦陷在池殷这两个字里。
卧室刻意调低的灯光下,女子长腿错位而立,长发虽不再滴水,但还是湿漉漉地垂在浴袍上,他似乎可以看清池殷睫毛上的雾气。
“你看两分钟了。”池殷如墨的眼睛落在他慌张起来的瞳里,掠过一丝笑意。
陆墒的脸上失措、茫然、纠结交替。
他侧了侧眸,轻声道:“因为好看。”
池殷用手抵着唇低笑:“我允许你近些看。”
陆墒喉结动了动,他脱掉鞋子光脚走了进去,在池殷两米外停了下来。他飞快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现状,还好还好。
幸好今天穿了最厚的一套睡衣来。
两人一时沉默。
陆墒视线扫过这间屋子的所有,池殷一直不说话,他还是按耐不住看她的欲望,把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头发还是湿的。
他低声问:“吹、吹头发吗?”
“嗯。”池殷走到梳妆镜前坐下,陆墒拿起一旁的吹风筒。
他开了不高不低的档慢慢吹着,池殷头发很长,但发质非常好,就算是发尖也毫不毛躁。陆墒的手指穿梭在发丝间。
他想起池殷总爱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像摸小狗一样摸他脑袋。
他今天终于!
嗯
摸摸高贵的公主老婆。
…也不知道陆逢君有没有给公主老婆吹过头发。
那时候没有吹风机他要怎么吹?
是不是用身子捂热??
陆墒:“……”
不能再想,再想就气死了。
等吹完后,陆墒忍着醋意,双手揉热护发精油涂在池殷发尾。池殷透过镜子看他:“还挺厉害?”
“…还好。”
陆墒与镜子里的池殷对视几秒,红着耳尖低下头。
“刚刚在想什么?”
陆墒:“嗯?”
几个呼吸后,他才反应他被池殷提问了。他哪里敢说他在吃陆逢君的飞醋,他飞快转动聪明的小脑袋瓜,说了一个他今天上午有些好奇的事情。
“我刚刚想你为什么跟凤帝说撤了…沈清时的国师位子。凤池当时是六国最强的国家,好多现代人都震惊的技术,尤其是水利、法律等,好像都是国师提出来的。”
池殷点头:“的确,可以说没有国师就没有短时间内强大起来的凤池。”
“那为什么?”陆墒是真的有些困惑。
“过刚则折。”池殷垂眸,“既然凤池无法做到以一敌五,就不需要太强大成为众矢之的。”
“这样…”陆墒低低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