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逐渐融化,爸爸准备出去找活。
村里的妇女主任上门,她将我推出去玩。
我紧紧地扒着门缝,听她说道:二弟,捡来的孩子是带不熟的。
你听姐的,再带你媳妇上医院看看。
赶快把孩子送走。
爸爸摇头,妈妈急了。
姐,这孩子既然养了就得养一辈子,她就是我和秋成的女儿。
唉,你们两个死脑筋。
这孩子万一是个白眼狼,有你们哭的。
姐,这些事你就甭管了,给我家妞登记一下,她到上学年纪了。
爸爸不停地打着手语,似乎是在催促。
大姑叹了口气,应下了。
第二天,她就来找我。
妈要跟着一起去,被她拒绝了。
她抱着我,飞快地向前走。
我不敢问,怕她觉得我聒噪,回去和爸妈说我坏话。
她将我放到三轮车里,告诉里面那个女人。
喂,你不是想要个女儿吗?我把人交给你了。
我知道她把我卖了,可我不敢动弹。
这是我第二次被卖。
第一次,是被抄家后。
爹吃不了流放的苦,将十二岁的我卖给押解的衙役。
我做了解闷的工具,没熬过去。
再次醒来,我成了小婴儿,被扔在垃圾桶里。
路过的算命先生说我命中有兄弟,养父救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