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弟子的责任。”闻越半跪在地。
卉宗长老忽道:“毕竟还年轻,行事不够稳重,日后历练的多了就会好的。”
掌门目光如炬,“拿同门的命来历练?”
大殿中寂静无声,严席有些不忍,大师兄或许有私心,但最后到底还是赶来了。
“自今日起罚你面壁思过三年,不可迈出洞府一步。”
掌门怒斥声响起在众人耳中,闻越也不辩解,只是低下头,“谢师尊轻责。”
黎夏并不满意,现在随便闭个关都要三年,起码也得通报批评才对,掌门看上去毫不容忍,但到底是不是维护自己徒弟,那就只有自己知道。
待众人退下,闻越依旧半跪在那,背脊挺直,这时一股威压使他头颅低下,不得不弯了腰。
掌门神情比先前更冷,“你是宗门大师兄,所有弟子的表率,结果为了一己私心不顾同门死活。”
所作所为,甚至还不如严席,日后如何让其他弟子信服。
一旁的卉宗长老挥挥手,像是为了给师徒两一个台阶,“年轻人重情,遇到心上人难免慌神。”
“日后离你小师妹远点。”
闻越突然抬头,“为何?”
见他还一意孤行,掌门眼中充满了失望,“如今你黎师妹修为都越过了你,你还问我为何?”
为了儿女私情,罔顾修为,不理大局,再纵容下去,他这一脉休矣。
闻越心神晃动,突然被一股气浪掀出大殿,他一手撑着地面,眼中酝酿着一股无人察觉的情绪。
他错了吗?
为何一定要存天理灭人欲,他只想和小师妹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如果是这样,做这个大师兄还有什么意义?
“大师兄……”门口的弟子欲上前搀扶。
闻越自己站起身,随即一步步离开屋檐下,行向自己的洞府。
还没有回到无相峰,黎夏就被女主拦住,本还高兴对方终于忍不住找自己麻烦,谁知对方拿出了一袋灵石。
“我想要治疗心脉受损的药。”许是怕她觉得少,黎熙补充一句,“如若不够,我可以再筹一点。”
好端端女主要治疗心脉受损的药做什么,很显然,对方是担心受伤的男主,害怕天月宗的人治不好他,这倒不至于,天月宗还不至于这点能力也没有,只能说女主关心则乱。
黎夏目光冷漠,“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
只要砍她一刀,什么药她都可以弄来。
“你不给我,我不敢保证是否泄露陆师弟的身份。”黎熙瞥了眼陆沉。
“……”
居然还威胁自己?差点忘了,女主是杀伐果断的人设。
陆沉抬眼看向黎熙,眸中浮现一缕冷戾。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害怕?”黎夏面上浮现些许讥讽,“大师兄为了你面壁思过三年,结果你转头投向他人怀抱,不愧和你娘一个德行。”
四目相对,黎熙呼吸急促,极力隐忍着怒意,她知道对方是故意激怒自己。
见女主不生气,黎夏心里满是失落,果然错过了机会,就会悔恨万年,只是砍一刀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掌门亲传弟子就这么点积蓄吗?”她接过储物袋,“十万上品灵石,什么时候拿来,什么时候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