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老简单聊了几句，见对方的注意力始终就没离开桌上的梅瓶，廖凡便也没再浪费时间，直接后撤一步，将空间全部留给了对方。王老见此也是丝毫不客气，迫不及待的就站到了会客桌前，而跟在王老身边的，还有一名年轻女孩，目测年龄大概在25岁上下，要不是那双眼中没有那种清澈的愚蠢，廖凡甚至以为对方还是没毕业的大学生。听刚才介绍，这名女孩叫做徐莹莹，是王老的助理兼徒弟。此时，看着对方站在王老身边又是递工具，又是帮忙打光的，廖凡不由自主就想起了u盘里那些小视频来。这女孩不会是这个老毕登从小培养的吧，难道这就是“从娃娃抓起”的真正解释？就在廖凡内心yy这面前二人时，殊不知场上三人都快激动的发抖了，不对，这个王老是真的在发抖。可这一幕，却是把张志斌给吓得够呛。要是王老一个手抖没拿住，把瓶子砸了，那这个篓子可就捅大了。如果是普通客人带来的藏品被意外打碎，他倒是有办法把公司在其中的责任摘出去，但现在他还不知道廖凡具体的底细。好在，王老虽然激动地在发抖，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的双手依旧稳稳的扶着梅瓶。连着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王老这才平复下内心的激动。转过头，希冀的看了看廖凡，随后像是组织语言般沉默了1分多钟才开口说道：“这位廖先生，您的这件收藏品我刚才看了，不管是釉色，胎质，还是纹理和器形，都没有任何问题，包括题款也十分清晰。如果市面上没有出现什么更加新型、高明的作假手段，那我现在就可以确定，这是一件真正的北宋汝窑的天青釉梅瓶。不止如此，看这梅瓶保存的完好程度，我在此之前可从来不敢想象现在世上还能有这么完美的瑰宝存在。当然，如果你需要我们公司来出具一份有效的检定证书，则需要在进行更详细的坚定。”听完王老的话，张志斌赶忙接过话头说道：“当然，如果您有意出售这件藏品的话，请您务必考虑我们苏富比拍卖行，届时我们可以帮您免费开具所以相关证书和证明，而手续费方面，我们也可以给您提供更低的优惠。”此时的廖凡，更关注的其实是这个梅瓶的估价，毕竟虽然上拍的确可以利润最大化，但也要交付很多税款，还要等待对方安排拍卖时间。而且，相比起直接拍卖，廖凡还有其他的打算，因此，廖凡十分直白的询问道：“王老，张经理，麻烦两位来给这个梅瓶估个价可以吗？我也是想要有个心理预期。”在听到廖凡的询问后，张志斌有些面露难色，虽然这件梅瓶，明眼人都知道是个天价宝贝，但是拍卖上的突发情况很多。如果碰到多名志在必得的豪客，很可能将最后的成交价推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甚至会在一定程度上超过其在市场的正常价位。但如果实话实说，又担心低于廖凡的心理预期，使其对苏富比拍卖行失去信心。不过张志斌为难，王老却不在意，他作为苏富比特聘的鉴宝师，并不用对拍品的最终成交价负责，因此十分坦然的说道：“廖先生，如果您将这件梅瓶送拍，我估计正常情况，成交价应该在7000万到1亿元rb左右，当然，如果拍卖行运作的好的话，这个价格只会更高。”听完王老的话，廖凡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他在得知这是一件北宋汝窑时，第一反应就是前几年在香港成交的那件天价笔洗，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成交价应该是2亿多。而这个梅瓶，不论保存的完整性，还是器形尺寸都要比那个笔洗要大不少，作为同样朝代，同样的工艺，又同样是件孤品，按理说，估价不应该低于那个笔洗才对，至少不应该低这么多。不过在听到王老说“运作”这个字眼，当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看了那些所谓的天价拍品，很多都是有水分的。想清楚这些，廖凡便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随后也不等对方挽留，就将梅瓶重新放进包内。张志斌也明白这种档次的藏品，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决定后续是否送拍的，便也没有在这上面过多的浪费口舌，而是在送走王老后，又回来跟廖凡闲聊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对方的态度要比之前更加的恭敬一分。在又聊了半个小时左，廖凡便打算起身离开，不过在等电梯的时候，却见到一名西装革履，神色倨傲的男子挽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说来也是巧合，这名男子廖凡虽然不认识，但是那个女人他却是在以前见过一次，正是廖凡第一次和唐雨浓逛街时，碰到的那个叫何丽丽的女人。不过没记错的话，对方当时好像是跟着一个中年大叔一起的，这是什么时候又傍上的新大腿？不过廖凡也就是疑惑的看了眼，便没有多想，和对方一个错身，便走进了电梯。，！而何丽丽则是压根没认出来廖凡。这只能说这段时间，廖凡身上的气质变化很大，再加上他本就仗着一张大众脸，十分容易被人忽视。倒是那个神色倨傲的年轻人，疑惑的回头看了眼廖凡。不知道怎么的，刚才在和对方错身而过的时候，隐隐感觉有些不自在。至于具体怎么个不自在法，他也没办法形容，因此也只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挽着何丽丽继续往前走，不过内心确实叫廖凡的长相记在了心中。走出电梯，廖凡先是开着r8来到公司，然后又给唐雨浓打了个电话。于是，还没过20分钟，便看到一抹靓丽的身影风风火火的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唐雨浓，廖凡先是示意对方别说话，然后起身拿起一旁的一个空杯子，接了一杯水倒进了角落里的绿植花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廖凡这一杯水，不偏不倚的倒在了那个监听器上。而此时操作部主管办公室里，王奕正仰靠在老板椅上，一边享受着桌子下面徐倩服侍，一边带着耳机听着什么。突然，从耳机里传来一阵十分刺耳的噪音，这冷不防的一下，吓得王奕差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而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桌子下的徐倩被其一脚踹倒在地。不过徐倩却是不敢有所抱怨，没办法，虽然一开始她只是想着傍上王奕这条大腿，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王奕给拍了小视频。这下好了，现在哪怕这家基金公司眼瞅着就要完蛋了，她也只能乖乖待在王奕身边，任其驱使。不过廖凡不知道的是，王奕准备的那个监听器，质量可是杠杠的，不光续航时间长，信号好，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防水，至少刚才那一杯水淋上去并没有将仪器损坏。廖凡哪里知道这些，将水倒上去后，以为已经没问题了，便没再管那个监听器，转身回到桌前，将桌上的背包打开，从中取出了那个北宋汝窑梅瓶。看到廖凡拿出来的东西，唐雨浓对古玩鉴宝并不了解，因此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在听到廖凡接下来的话时，确实有些坐不住了。“董事长，前两天你不是让我帮你填窟窿吗？喏，这个给你。我上午去了趟苏富比，找的就是你发给我的那个王志彬，经过他们公司专家的鉴定，这是一件北宋汝窑的天青釉梅瓶，对方给出的估价是1亿rb，这是上拍后正常的估价，如果运作好，那就没有上限了。对了，你听说过17年香港苏富比成交的那个天青釉笔洗吗？没记错的话，当时那个笔洗的成交价是不到3亿港币。现在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你可以自己参考下。其一是我直接给你赚现金，也就是21亿rb，到时候按九出十三归，算是借你23亿，两个月后，你还我299亿。还有一个方案就是我将这个梅瓶给你，抵作13亿，然后我再补给你8千万，至于还的时候，和第一方案一样。至于这个梅瓶你能卖多少钱，那就全看你本事了，是赚是赔我就不管了。”：（）从塔科夫里薅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