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继萍也即将面对不痛快的事儿。
因为于来义正蹲在地头接受“指导”,一会儿要去找林继萍说话。
于来义对老娘和哥嫂一阵应付,猛然想起个事儿——忘记向他大伯和伯娘转告于兰芬的话了。
他拔腿就跑。
“大伯,伯娘,兰芬姐前两天让我带个话,我给忘了。”
“她能有什么事。”于大伯坐在田埂上抽旱烟。
于来义怕误事被难缠的堂姐记恨,问道:“大伯,兰芬姐生日是什么时候?没过呢吧?”
于大伯抽完一口烟,冲另一边妇女劳作的地方吆喝:“她娘,兰芬哪天生日?”
于兰芬的娘走过来,小声道:“你怕是老昏头了。初十!二月初十!你忘了?那一年分什么东西来着,初八之前出生的娃娃占人头数,初八后就不算,咱们才说兰芬是初七的。”
“这种事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记得。”于大伯扯着嗓子凶巴巴地反问。
于来义不想掺和他家的事,连忙大声道:“兰芬姐说她今年满三十五,让家里送一双红袜子和两只鸡过去。伯娘,这事你记一下,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他不管两人什么反应,一溜烟跑去找林继萍。
林继萍看到于来义这个讨嫌鬼又冒出来,内心直呼晦气。
由于过去的一些事情,她本来就已经非常嫌恶于来义。
如今还要算上前两天的新仇——她如临大敌,结果只是白费力气。
所以她加倍讨厌于家人。
要不是于来义总是找存在感让人起疑,她会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吗?
至于假情报来自宝珠,林继萍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宝珠肯定不会做错,错的都是别人。
于来义不敢招林继萍烦,但是想到哥嫂的最后通牒,他不得不开口:“继萍,以前的事是我不好,现在我知道错了,我都改了,我们……”
林继萍觉得于来义可能疯了,净说些颠三倒四异想天开的话。
于来义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她都觉得厌恶。听他说倒胃口的话?那不可能。
她不耐烦地打断:“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发癫。我是给牲口看病的,不是给人看病的。”
“继萍,我……”
“滚,不是说过别出现在我面前吗。”林继萍不给他恶心人的机会,背着药箱快速离开。
于来义就没见过林继萍这种油盐不进的女人。
他的确不怎么招人稀罕,但是凭一副白净的相貌,别人总是愿意听他说几句话的。
在林继萍面前,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长相周正的男人,而是变成了什么让人恶心的生物。
到底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