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摇摇头,对墨尘说:“世子这次太凶险,老夫先开几副药,着人贴身伺候,后背的伤,隔半个时辰就要换一次药。”“如果有发烧,就将这副退烧药给世子服下。一定要照顾仔细,免得落下病根,老了遭罪。”大夫是侯府的府医,对于世子时不时的来一次鞭伤,虽已司空见惯,但是还是忍不住叹口气。人家家里是父慈子孝,换到侯爷这里,是鸡飞狗跳。这次,世子又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可真是遭罪。白芍带着大夫出去开药,她躲到厨房去熬药去了。墨尘准备将世子的衣服脱下来,这样更方便一会的上药。他用下巴点着白芷,“你来帮忙。”白芷颤抖着双腿,走上前。墨尘从前面抱起世子,示意白芷赶快脱掉衣服。白芷颤抖着身体,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慕晟安的后背。“唔。”无意识的世子哼了一声。白芷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不行,奴婢害怕!”她的眼泪掉到了世子的背上,世子被痛的睁开了双眼。“滚出去!”他有气无力的吼。一旁的苏卿若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拿起剪刀,利落的将衣服直接剪成几片。墨尘急忙将世子放平,冲着苏卿若说,“把桌子上的金疮药拿来。”苏卿若上前仔细的看了看伤口,“刚才大夫不是说,要先擦他开的药吗?”墨尘甩了自己一巴掌,真是该死,他差点害死世子。刚好,白芍将药熬好端了上来。墨尘担心自己粗手粗脚的弄疼世子,他看向站在远处的白芷,“你去给世子上药。”白芷一想到世子背上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里就想干呕。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墨尘,“奴婢心疼世子,下不了手,奴婢的心这会好痛。”她揪着胸口,摇摇欲坠的看向苏卿若。“若若,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世子。”白芍趁机扶着白芷,提出让她回去休息一下。苏卿若看推搪的两人,拿过了桌子上的药。“你从前面将世子扶起来,将上半身露到床外。”她对墨尘说。等墨尘将慕晟安扶起来,苏卿若拿来一个盆子放到床边。她试了试药水的温度,温温的正好。她动作轻柔的从上面开始浇,药水流过伤口,刺激之下所有的肌肉都无意识的跳动。慕晟安却一声不吭,苏卿若看着后背的伤口,心里有根鹅毛划过。所有的伤口清洗过后,苏卿若才拿过金疮药开始小心翼翼的给慕晟安抹上去。墨尘将房间里的一切收拾妥当,他指着窗边的床榻说,“你如果困了就睡在那里,我已经命人将你的用具拿过来铺好了。”苏卿若点点头,反正她在哪里都能睡。“奴婢还要回去拿点东西。”她想了想。大夫说,今晚很凶险,要细心照顾,而且一个时辰就要给换一次药,她估计今晚是个不眠夜。她想将绣活拿过来,无事的时候,绣上两针也好打发时间。她匆匆走回房间,四下打量了一圈,拿上自己绣花用的东西,就落了锁。上次绣的荷包绣楼给的价钱还不错,她这次准备再绣一些。墨尘看见苏卿若手里的绣活,眼神停留了一瞬。他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今晚多辛苦你,我就在门外守着,有事你喊一声。”苏卿若点点头,她挑灯去看了慕晟安,见他似乎睡熟了。她也就灭了蜡烛,爬上榻上上面躺了下来。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一个时辰后,她自动就醒了。她手脚麻利的给慕晟安换了伤药,正准备走开,就被一只手拉住了。“别走,母亲,别扔下安安。”苏卿若听见慕晟安小声嘟囔,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她使劲想将手拉出来,不料,昏迷的慕晟安逮得死死的。她坐回床边,想起小时候弟弟生病,母亲安慰的样子。她用手抚摸着慕晟安的头发,“乖,母亲不走。”随着一下一下的抚摸,慕晟安的手终于松开了。苏卿若急忙离开床边,看着手腕上的红痕,她忙揉了揉。这人昏迷了,怎么劲还那么大?反复折腾了半夜,到了下半夜的时候,苏卿若彻底睡着了。“快起来,世子发烧了!”苏卿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墨尘,一阵懵懂。这人是谁?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世子?世子发烧?啊,世子发烧了!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赤足就跑到慕晟安的床前。果真,慕晟安已经烧迷糊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快去拿退烧药,在炉子上温着的。”苏卿若对着墨尘吼,墨尘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外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他怎么就条件反射的出来了?夜深了,他守在门外实在不放心,进屋瞅了瞅,这一瞅才发现世子烧得人事不省。而伺候的丫鬟,却在榻上熟睡。他本想斥责她的,怎么就被她一句话支出来了?他甩了甩头,现在世子最重要,一切都回头再说。苏卿若接过墨尘递过来的退烧药,试了试温度,就让墨尘将世子抱起来。慕晟安牙关紧闭,药从唇边全部流了下来。“世子从小就不:()丫鬟宁死不做妾,世子执着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