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在看到那个被带上手铐,一路被压上车的身影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安随着众人的脑袋一块移动,所以他也没能错过这个场景。
冬日冷太阳刚刚升上去,研究所还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光线之下。
在几位全身黑的特战队员的控制下,一身都是血迹的宴南被从大楼里带了出来。
怎么是他,王安想到几个小时前碰到这位声名远扬的宴前辈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干净又体面的漂亮样。
这才过去了多久,如今他脸上大半涂满了血迹,这大片刺眼的哄将他脸上的五官都模糊掉了,只能看见红色墙壁上一双眼疲倦地耷拉着。
手腕被拷在背后,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脖颈,他不得不一直弯着身子行走,浸泡在血液里的长发随着动作不停地晃动。
他始终低垂着眼,不声不响,没有反抗地被带走了。
所有人安静又沉默地看着他被带上警车。在看见在特警车离开以后,一瞬间又都吵闹了起来。
“这怎么了,真发生杀人案了?”
“嘶——”
“太可怕了?”
“受害人是谁?他老爹吗?”
“别说了,我身上有点冷。”
—
在被作为大案的嫌疑人带回去以后,宴南立刻就接受了审讯。
在冰冷的审讯室里,“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
宴南始终一言不发,不管怎样被盘问。
特殊组的人在另一边能看到审讯室画面的房间里进行讨论。
“他什么也不肯说。”有人叹了口气。
“这样都已经可以定罪了。”有人小声嘟囔。
“可是现场还是疑点重重,这样也未免太过草率。”有人提出质疑。
“啊。”有人推开了门,“抱歉打断一下,有奇怪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们那不是频道内线吗?”有人干笑了两声。但是会议室里的氛围没有因为他这个玩笑而变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