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他早就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搜过一遍身了吧。
“能做吗?”
宴南抬头快速地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简陋的环境,嘴角往下拉了拉,还是摇头。
“你缺什么?”原青在这个问题出奇地有耐心。
宴南这回连头也不摇了。
帐篷内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宴南突然哑着嗓子,忍着喉咙里火烧般的灼痛感轻声说:“我做不了。”
“为什么!”原青皱起了眉。
但脾气古怪的研究员又低下了头,没解释的意思。
帐篷内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原青重重一拳垂在地面上。
宴南被他吓了一大跳,他睁大眼睛,瞪着原青。
“为什么做不了。”原青盯着地面被他砸出来的凹陷,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做不了就是做不了。”宴南声音又哑又轻,但是态度又执拗又强硬。
“你这个家伙——!”
再也忍耐不了愤怒的男人猛地起身一把拽住柔弱病患的衣领。
“队长!”燕淮被他突然的举动下了一跳,但原青只关心自己手里的家伙。
后者的整个上半身霎时都被他提起,他柔软的腰被迫弯折,头无力地向后仰,一头长发垂到地面。
面对原青突然的动作,他一点反抗都没有,一副任他施为的样子。
看到他这样一副摆烂的样子,原青威胁他已经举起来的拳头一下子就僵硬了。
半晌,他挫败地捏了捏拳头,还是妥协地松开手,将宴南轻轻放下。
然后他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帐篷。
燕淮不明所以,还是跟着他身后走了出去。
等脚步声走远了,宴南又在原地躺了一会,他慢慢将脑袋转向另一边,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