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幽寒冰晶瞬间将杨欢冻成了冰雕，幸好柳凝霜的修为不高，仙宝·虚空幻影亮起一道金光，挡下了攻击。
不过，四散的阴寒之力，还是将杨欢的白眉和银发镀上了一层寒霜。
“师，师尊，你没事吧？”
柳凝霜心中“咯噔”一声，俏脸顿时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自己这便宜师尊是玄天宗出了名的修炼废物，一身修为早已因为大限将至，消散了七七八八。
自己不会一掌将他打死了吧？
情急之下，她连忙挪动身子，想要靠近杨欢，看看他是否受伤。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因为她的身体还在适应这股新的力量。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摸杨欢，却又害怕自己的阴寒之力会再次伤害到他。
“我……我没想到会这样，师尊，对不起。”
柳凝霜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为自己的失控感到自责。
虚空幻影几乎卸掉了刚才那一掌的所有力量，杨欢自然是没有受到阴寒之力的侵蚀。
他微微一笑，尽管苍老的脸上被冻得还有些僵硬，但他的声音依旧显得很温和。
“为师没事，你无需自责。”
紧接着，杨欢话锋一转，问道。
“你可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
被他这么一问，柳凝霜这才运起灵气仔细内视了一番。
随着灵气的流转，她感觉到自己的筋脉中充满了无比恐怖的阴寒之力。
不过，这些阴寒之力似乎还不怎么受自己控制，只是出于本能地在体内形成了循环。
“你，或许是玄魔大陆唯一的玄阴体。”
杨欢的话将柳凝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见她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杨欢笑道。
“三千多年前，青岚州柳家出过一位玄阴体，人称如烟大帝……”
从如烟大帝的辉煌成就，到柳家的兴衰变迁，杨欢缓缓地向柳凝霜讲述了他所知的一切。
“为师猜测，你或许就是被噬魂魔宫覆灭的柳家后代。”
杨欢的话音落下，柳凝霜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不！不可能，我从小，从小……”
柳凝霜的声音戛然而止，提到噬魂魔宫，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
在她的记忆中，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叫做炼狱，那是一个阴暗而绝望的地方，充满了痛苦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