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男人的动作一滞。
接着余光中映入满池的血水。
静谧的水中,不知何时竟悄然多了几尾黑鱼。
他的双腿已几近被啃食殆尽,仅余下两根沾染着血丝的骨头,森然地立在原地。
丫鬟依旧抱着男人的脖子亲吻着,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异常。
男人猛地将丫鬟一把推开!
男人的下肢只剩下了骨头,扶着池边艰难站立,钻心的痛楚令他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在颤抖。
丫鬟已经没了刚才谄媚的笑意,冷冷地看着他。
一个闪身到他跟前,抓起他的脖子便扔到了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身下的男子还仅存着一点意识,张口哑着声说道:“放了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她略带深意地看了男子在她身下乞求的样子,把脚拿开,将他那副干瘪的骨架踢进了池中。
池中黑鱼齐涌而上,将其分食。
“啊!!!”
身后传来男人连续不断的惨叫。
女子赤身走出了卧房,徐徐伸了一个懒腰,在外候着的部下跪在台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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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继续找。”毒后说道。
-
街上发布了告示,民众聚集在一起。
买了菜的河生走到人群密集处。
她没上过什么学,认不得告示上面的字,于是问向旁边的女子:“这告示上面写的什么啊?”
“还不就是富商家里的那点破事,明明不是什么县官老爷,却天天让官府给他们发布告示说是要找死了快一年的遗体,死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有多上心,临了临了还要找遗体。”
女子一副农妇打扮,三十多岁将近四十的样子,看着告示上面说道。
“那上面还说了什么吗?”
“还说要找到富商的死因,若是有人能够发现定会重金酬谢。”农妇说道,“这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前些日子来了个不得了的巫师,可以透过他人的双目看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哦,是吗。”河生眼神左右飘忽,神情有些慌张,在谢过农妇之后连走带跑地向家中跑去,人群中有个男人看着河生离去的身影,一瘸一拐地缓缓地走向自己的马车。
出了小镇再走一段路就是河生所在的村子,河生一直在回想那个农夫的话,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路上有个同村的男人驾着马车,摇摇晃晃地从旁边驶过。
他是个瘸子,因为早些年上山喝多了酒,跌断了腿,才能在征兵当中侥幸留在村中。
马车到河生边上停了下来,河生向边上的马车上看去。
“镇上的告示,你也看到了吧。”男人手里拿着一根草叼在嘴里问河生。
河生看着他,佯装镇定地问男人:“怎么了。”
“我记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啊……富商失踪的前几天晚上,你和你母亲好像在树林里埋着什么东西。”
河生心中一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好吧,你不知道,但总会有人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富商是你母亲的常客,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抛去这个不说,我听说富商家里来了个巫师,是什么他一看便知,我只要带他去那天晚上你们埋尸体的地方……”
河生不再理会男人的话,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其实她对巫师这种东西还是半信半疑的,包括有人说长尽河对岸全是魑魅魍魉,她也不怎么相信,不过是那些王亲贵族为了圈禁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所说的谎言而已。
她担心的事情,不是自己杀了富商的事情败露,而是那个所谓的巫师顺着男人的话揭露了自己之后,自己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该怎么办。
男人驾着马车在后面缓慢地跟着,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说实话,我还挺:()长尽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