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站起身,将灯笼递给车夫,踩着脚凳上车,“她想做刺客就送她军营练手,记住,是练手,不许欺负她。谁敢碰她身子,我将他的皮剥了。”
“是。”冷面领了吩咐。
刺客听后发疯一般挣扎起来,“颜珞、颜珞、狗官……”
颜珞上车,坐在车内,闻及狗官二字,莫名一怔,顾阙好像没有做过小狗一类的吃食。
有些可惜了。
她掀开车帘,道:“说话声音真难听,脏了我的耳朵,以后不必说话了。”
冷面明白,寻人去找了哑药。
回到家里,已是亥时三刻,顾阙早就去找周公下棋了,而且,人还不在新房里睡,说是晚上温习书本,累了就在书房歇下。
颜珞听后,唇角勾了勾,会玩心眼了。
有些味道了。
颜珞一人歇下了。
第二日晚间,颜珞依旧去赴宴,顾阙勤奋极了,照旧歇在书房。
一日、两日、三日,接连七八日,两人等同分开睡了。
听澜纳闷,她是藏不住话的人,自己带着一坛酒去找冷面。冷面日日跟着颜相,颜相做什么说什么,她最清楚了。
冷面和颜珞一般大,都是二十岁了,她也爱吃酒吃些小玩意,听澜还带了一袋方便面。
两人坐在书房前台阶上,迎着夕阳,面条挤碎了撒些佐料,味道好极了。
听澜问起颜相最近在忙什么。
冷面瞧着霸道不讲理,这个时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都说了,春日里筵席多,办事的也多,成亲的扎堆选在这几日里。
听澜问她:“颜相喝酒了吗?”
冷面嚼着面条,道:“颜相只在颜家喝酒。”
压根不会碰外面的酒。
听澜明白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回院子去了。
冷面嘴角直抽抽,看着自己手里油纸包的面条,品了品,剩下一块的时候,颜珞从书房里出来了,看着油纸包里的面条。
“这是什么?”
冷面说:“听澜说着叫幸运方便面,吃了会幸运的。”
颜珞勾了勾唇角,朝着冷面勾了勾手指。冷面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油纸包递给她,“就一块了,挺好吃的。下回这样的好事,您多给弄些。”
“想得美。”颜珞接过油纸包,将里面最后一块面条放入嘴里,味道有些新鲜。
明明满腹文采的人,吃过以后,就只能想到新鲜二字。
她将油纸包还给了冷面。冷面问她:“今晚还要出门吗?”
“陛下在宫里设宴,邀了霍家家主,还有怀章王。”颜珞叹道,“我可真不想去。”
“那很简单,您装病啊。”冷面说道。
颜珞摇首,喟叹道:“病了就没有雪糕吃了,告诉世子一声,今夜陪我入宫赴宴。”
“啊……”冷面不解,“您带顾世子做什么呢?”
“见一见市面。”颜珞抬首,迎着夕阳,脚下一片阴影。霍家家主年过七旬,白发苍苍,怀章王年轻多了,今晚唇枪舌战多么精彩,带上顾阙,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