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背后有一个战死的永国公,还有一个曾给朝廷的军队送金银补给的商贾傅家,瞬间就吸引了满朝文武的关注。
更不要说最近太后受皇帝所托,要给太子与皇子们选正妃,有关南锦屏的传言也在小范围流传。
生父娶了继妻,继妻与继女前些日子还闹到御前断官司,可见关系不亲密。
生母早逝,外祖一家也无人给她撑腰。
傅家愿意庇护她,可现在傅家被针对了!
这形势一下子微妙起来,皇帝捏着御史弹劾的折子老脸一红,这分明就是让他这个皇帝丢脸。
功臣之后,如此被谋算,皇帝的脸面往哪里放?
皇帝当庭大怒,命内廷府总管洪吉立刻查清此事。
时大学士在此时进言此事关系重大,南锦屏是永国公独女唯一遗留在世的血脉,纵然是外孙女,也只此一个。事情出现在内廷府,再由内廷府总管彻查怕是不妥。
关上门内廷府就是自己人,查出来的真相未必能服众。
时大学士一向公允,行事谨慎,皇帝对他很是倚重,听了此言深觉有理,若不是洪吉失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话私情?
于是皇上命大理寺彻查。
洪吉:……
脸都黑透了。
他做内廷府总管多年,经历过大大小小不知多少风浪,没想到在这么不起眼的事情上翻了船。
然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只是因为傅家条子被压的小事,结果却被大理寺查出司库贺观账目存疑……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出乎众人所料,贺观为自保,将朱秉恭以旧换新谋利之事供了出来,朱秉恭正是奉太子之命正面为难傅家之人,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口子,随着这口子越撕越大,整个织锦司都被牵连进来。
傅蕴程看着南锦屏问道:“眼下这局面你预料到了?”
南锦屏摇摇头,“哥,我哪有这样的本事。我只是递了把刀过去,这后面的事情我就无法掌控了。”
傅蕴程闻言看着自己这个娇娇弱弱的小表妹,不由笑出声来,“这把刀递的好。”
南锦屏也跟着笑了笑,“傅二爷那边可有动静?”
织锦司的事情闹这么大,他们不可能毫无举动。
傅蕴程冷笑一声,“本来不想跟你说,不过怕你将来被人蒙骗,要是跟你说一声,二婶私下里与德庆侯夫人见了面。”
南锦屏一怔,然后慢慢说道:“他们当初没有打招呼就来京城,而且待我的态度很微妙,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如今听你这样说,倒是也不意外。”
傅蕴程又道:“只是一个德庆侯夫人,只怕二叔不会轻易涉险,锦屏,你要当心,我总觉得德庆侯夫人背后还会有人。”
南锦屏惊讶于傅蕴程的敏锐,她知道有人,是因为在他们手上死过一回,但是傅蕴程却纯属推断,当真是聪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