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白不以为意,“永国公是死后追封,还不如咱们信国公府风光,难不成比咱们府上还要厉害?”
信国公叹了口气。
信国公夫人看了丈夫一眼,满面失望的开口,“当年永国公与北疆开战,因为国库空虚,先帝曾言许他就地筹粮,所得尽归永国公支用,如今大梁最大的玉矿便是永国公为了筹银所发现。”
这一点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江暮白便道:“那又如何?玉矿已归朝廷跟永国公府没有关系。”
“若是这样就好了,不过传闻永国公发现的是一大一小两座矿,大的归了朝廷,那座小的先帝暗中赏给了永国公。”
江暮白一愣,“当真?”
“此事虽然只是传闻,但是匽州傅家便从那时声名鹊起一跃成为匽州首富。当年永国公征战,傅家出钱出粮,先帝还曾赐匾赞誉,上书“奉扬仁风”几个大字。
永国公战死突然,那座玉矿这些年怕是累积不少财富,这对太子殿下极为重要。本来让你与南锦屏成亲,然后从她口中套出那座玉矿,没想到你……混账东西!”
信国公夫人看着儿子说道:“若是你能帮太子拿到这座玉矿,便是立下了大功,等将来太子荣登大宝,咱们信国公府必然能更上一层。”
“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这混账东西拒之门外。贪恋女色,不顾大局,传到太子耳中,以后如何在殿下面前立足?”信国公面色铁青。
“你们也没跟我说过,若是知道干系重大,我……”
信国公闻言一脚踢过去,“长辈之言你只管听从便是,自作主张,自毁名声,若是你没有办法在太子殿下面前赎罪立足,这世子之位你便让贤吧。”
信国公摔门而去,信国公夫人深吸一口气,看着儿子说道:“难道你真的想要把世子的位置给罗氏生的贱种不成?”
江暮白面色一青,“娘,当然不会。”
“我辛辛苦苦筹划这么久,就这么被你毁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经今日之事,你跟南锦屏之间是再也不可能了,为了一个南徽音,值得吗?”
信国公夫人狠下心让儿子反省,一步错,步步错,是她这些年太纵着他了!
江暮白背上一阵阵的刺痛,浓浓的血腥味,让他的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就一座玉矿,不就是钱吗?
难不成没了永国公府的财产,太子殿下大业就不能成?
简直是笑话。
他只是想要娶心爱之人,为何却千夫所指?
信国公夫人自然不会真的放弃儿子,她只是吓唬一二,没多久让身边的人请郎中给他治鞭伤。
事已至此,唯一挽救儿子名声的,就只能娶了南徽音,搏一个重信重诺情深义重的好名声。
至于南锦屏……
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儿子得不到的,罗氏生的贱种想都不要想,那就毁了南锦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