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鸟,哪知道外头的天空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别家的闺秀都学什么。
舅母愿意教她,她更要用心去学。
“回事处管着府里的人情往来,待客接物,所以这里的管事一定要沉稳圆滑八面玲珑,不能轻易得罪人。司房管着府里的账册,银钱往来,所以一定是你自己信任的人,不然很容易出纰漏,被下人蒙蔽……”
南锦屏十分聪慧学得很快,甚至能举一反三,傅大太太惊喜不已,只觉得这孩子要是愿意跟她回傅家,经商肯定是一把好手。
这下子大太太教的更用心了,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大半天的功夫,南锦屏就知道一个国公府该如何配置人手了。
大太太也是个心大的,新买来的人就由着锦屏自己分派让她练练手。
一直到天黑傅蕴程这才回府,身后跟着三辆大车,满满当当的装满了东西。
傅大太太知道自己儿子的本事不觉得奇怪,南锦屏头一回见,顿时佩服的紧,能从江蔓手里抠出东西来,不简单。
“表哥,你怎么做到的?江曼可不会轻易拿东西出来。”南锦屏笑着问道。
傅蕴程俊秀的眉眼飞扬起来,在表妹面前,他没有装的斯文沉稳,“先礼后兵,简单的很,我先送上拜帖,好声好气与他们说。
他们自然不会轻易交出东西,于是我就让人拿着钱去街上找了几十个叫花子,地痞,小混混在侯府门前叫骂。
将我们给傅家的礼单一一念出来,再把这些年傅家克扣你的真相一一道出,那些人嘴巴不干净,连说带骂,那江蔓如缩头乌龟忍得住,德庆侯可忍不住。”
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傅蕴程找来的都是不要命的!
南锦屏只觉得痛快,“可惜我没能亲眼所见。”
傅蕴程在她头顶上用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小丫头学点什么不好,这些无赖招数还是免了。”
“对付无赖人就得用这种手段,我还真的要学一学。”南锦屏上一世一辈子与人为善,哪里做过这种出格的事情。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恨不能一时半会就把这些本事都学到手。
现在才知道江蔓把她困在府里这么多年,有多可恶了,这是要折断她的翅膀,把她养成个傻子。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上辈子她才惨死在她的手中。
没有学过的东西,即便是重生了,也不会凭空会了,南锦屏知道自己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南锦屏打开库房,要亲自给舅母还有表哥布置房间,珍贵的摆件,不要钱似的送进二人屋中。
大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儿子说道:“这孩子心地纯善,但凡心思多些,也不会被那毒妇蒙骗这么多年,跟你姑母真是一模一样。”
人不能太善,好在现在还来得及,她会好好教她。
国公府到处都在修葺,府里乱糟糟的,第二天南锦屏带着舅母上街,又悄悄给南边月递了信,让她出来相见。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少不了乔姨娘这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