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太太闻言差点晕过去,“这个毒妇!”
“表妹,你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蕴程沉声说道,“你可有证据?”
南锦屏摇摇头,“那日我只是听她们提起,并未有证据在手,若是有证据,我早就敲了登闻鼓为母伸冤。但是,我知道在我娘嫁给德庆侯之前,江蔓就跟他有了私情。”
这些都是江蔓上辈子告诉她的,她以为死人会永远闭上嘴巴。
但是她没想到,死人还能重生。
没证据不要紧,她会一点一点挖到证据。
她娘虽然已经过世,当初下手的那些人可没死绝了。
三人说了半宿的话,傅大太太哭的眼睛都肿了,傅蕴程面色乌黑,一脸杀气。
“妹妹,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做?”傅蕴程看着她问道。
表妹年纪这么小却能这么冷静,必然心里有打算,小小年纪,不知吃了多少苦,才能养成这样的性子。
这样一想,傅蕴程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愧疚,若是他能再细心一些,当初就该把德庆侯府查一遍,表妹也不用吃这么苦了。
“江蔓自以为是,以为这么多年德庆侯对她一心一意,却不知德庆侯瞒着她在外头有了外室。”
“什么德庆侯与继夫人夫妻恩爱,原来也是假的,你想用这件事情离间他们夫妻?”傅蕴程立刻问道。
傅大太太眼睛一亮,“他们夫妻若是紧紧的捆在一起,云清被害一事想要彻底查清楚不容易。但是若是他们夫妻反目,咱们才能有机可趁。”
“舅母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南锦屏没有把江蔓跟太子勾搭成奸的事情说出来,现在还不到时机,若是表哥不知深浅去查太子,极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等德庆侯跟江蔓反目成仇,江蔓必然会请太子帮忙,等到那时候二人私会,她再来个瓮中捉鳖,表哥与舅母那时出手也不迟。
太子心狠手辣,江蔓更是毫无人性,南锦屏已经失去了太多的至亲,不能拿舅母跟表哥的性命开玩笑。
“在这之前,我先去侯府把妹妹的东西要回来,也免得过些日子德庆侯夫妻狗咬狗,连累妹妹受损。”傅蕴程冷笑一声说道。
“就这么办,咱们的东西喂狗也不能便宜他们这对狗男女。”傅大太太真是气急了,这样不雅的说也脱口而出。
这一夜南锦屏以为自己会睡不安枕,但是却一觉到了天亮,等她起身香秀几个忙进来服侍,个个脸上带着笑容。
有了舅太太跟表少爷在国公府主持大局,她们心里都跟着安定下来。
“姑娘,你是没见,表少爷带来了不少身强体健的护院,如今可没什么地痞流氓赶往国公府周围凑了。”
南锦屏推开窗子,还有破败的永国公府却洒扫的干干净净,婆子丫头往来穿梭秩序井然,个个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到了她。
这种被人放在心里爱护的感觉,南锦屏眼眶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她用力擦去泪珠。
这辈子不一样了,她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让她的亲人活得更好,自己也要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