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这个匽州首富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还只是两件节礼,那其他的礼物呢?
这么多年江蔓到底贪了傅家多少东西?
难怪不肯让南大姑娘与傅家往来,这要是见了面认了亲,她还拿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句话,“我记得去年底德庆侯送了一株红珊瑚给太子殿下,莫不就是这一件?”
“咦,今年太后寿宴,我无意中看了礼单,德庆侯府送的生辰礼好像就是一匣子珍珠。”
云安县主扫了一眼说话的两人,嘴角微微含笑,随即看向江蔓夫妻,“难怪不肯把东西还回来,原来是被你们用掉了,好一对豺狼夫妻,可怜的锦屏这些年不知道在侯府受了多少委屈呢。”
本来大家对南锦屏坚持搬到永国公府的事情不认同,但是现在瞧着倒是觉得无可厚非。
婚事被人算计,钱财被人算计,再呆下去,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情。
南锦屏适时低下头,一颗一颗的眼泪落在地上,不少夫人看着不由心疼起来。
没娘的孩子,可不是由着人欺负吗?
继母不是亲的,但是爹可是亲的,果然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
傅蕴程对着众人一拱手,“今日多谢诸位大人夫人主持公道,我们傅家与表妹这些年的误会也算是解开了,改日再登门拜谢。”
傅蕴程一表人才又谦逊有礼,傅家虽是商户,但是因永国公的关系,在大梁一向名声颇好,此时见他如此知礼,众人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有傅蕴程出头,南锦屏跟在表哥身后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姑娘,不时看一眼江蔓跟德庆侯,一副无奈又伤心的模样,看的众人唏嘘不已。
江蔓一直强撑着一口气,最终还是被南锦屏那一脸82年的龙井味儿给气晕了。
德庆侯一把抱起江蔓就上了侯府的马车扬长而去,把南锦屏这个女儿扔下不管不问,气的云安县主大骂一通。
“人都走了,别骂了,浪费口舌。”安南侯走到妻子身边拍着她的后背劝道。
云安县主看着丈夫,“你们男人便是这样,总归吃亏的不是你们。”
安南侯:……
云安县主不理丈夫,转头看着锦屏,“你跟我再回去住几日,等国公府那边彻底修好再搬回去吧。”
南锦屏浅浅一笑,“云姨,表哥方才跟我说舅母已经到了国公府,有她老人家在您就放心吧。”
云安县主也没强求,看着锦屏柔声说道:“不怕,有事情来找云姨。”说着又看向傅蕴程,“傅家的东西不能便宜德庆侯府,你想法子拿回来,喂狗都比给他们强。你若是做不到,锦屏你们傅家也护不住,还是收拾东西回匽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