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江蔓下意识的拒绝。
南徽音脸色一白,猛地抬头看向母亲,“娘!为何不行?南锦屏都愿意了,你为何还要阻挠,我不是你亲生的吗?”
江蔓看着没脑子的女儿,气的眉心直跳。
南锦屏寥寥几句话,她就跳起来跟自己作对,真是长本事了!
“是啊,母亲。我不介意的,徽音若是早告诉我她与江世子两情相悦,我也会成人之美的。”
南徽音看向南锦屏,简直不敢想她的话,眼中闪出一抹惊喜,又回头看向母亲。
江蔓:……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的,当初生她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忘了生出来!
一句成人之美,南锦屏成功的让南徽音对江蔓生出了不满。
从正院出来,南锦屏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仰头看着天空,日光落在她的身上,炽热,灼灼。
她是真的再活了一回,不是做梦,不是假的。
南锦屏回了自己的院子,寻了个借口打发留守的香雪出去了,看着香秀说道:“香秀,你去把吕兴叫来。”
“姑娘,什么事?”
南锦屏的眼神凝视着前方,“我要送一封信回匽州。”
香秀一愣,随即有些恼怒的道:“匽州?匽州那边多年不曾跟您联系过了,只怕送信回去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姑娘还给他们送信做什么。”
南锦屏抿抿唇,曾经她也以为是这样,匽州傅家是她外曾祖父家,也是匽州首富。
上辈子江蔓在她面前总是说傅家的坏话,她以为母亲过世后,傅家嫌弃她一个孤女就要与她断亲,心里憋了一口气,从不送信回匽州。
直到临死前才从江蔓口中知道,傅家年年往京城给她送信送东西,只不过都被江蔓暗中截下,然后伪装她跟傅家书信往来,从傅家拿了不少钱财,只是她从不知道罢了。
想起江蔓说起此事时得意的模样,手中的笔都差点被折断。
现在德庆侯府被江蔓把持着,她没有自己的人可用,只有身边几个丫头跟管事妈妈是不够的,她需要帮手。
她能信任的只有傅家。
用火漆封好口,吕兴已经到了。
“大姑娘,您找我有何吩咐?”吕兴进了门低头上前行礼。
吕兴……
南锦屏看着他一时有些恍惚,上辈子吕兴在外赌钱被人打断腿,她的奶娘吕妈妈求到她这里,她拿了私房银子给他还债。
没想到没过多久又去赌,被人打死在外头,四肢具断,头骨粉碎,死状凄惨。吕妈妈深受打击,从此后身体一落千丈。
她一直以为是吕兴不争气,后来才知道这也是江蔓设的局,就是为了要剪除她仅剩的臂膀。
看着眼前四肢俱在,身强体健的吕兴,南锦屏眼眶微微一红。
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