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上司和下属之间没有明确界限，周甜甜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反例吗？
周甜甜既是他的秘书，又是他的女朋友，自己都没做到公私分明，凭什么来告诫别人？
就这么见不得她好？
一股恶气从心底翻涌出来，陆惜晚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让她开了口，“季总放心，我和张总的私交绝对不会影响工作。我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毕竟您的女朋友周甜甜还是我为您找的秘书。”
季盛尧听出她话中的讥讽，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看向陆惜晚的眼神中像是含着刀子。
陆惜晚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但她也不想退缩。
今晚上受的气够多了，她不想让张程跟着她一起受气。
她对不起他，被暗讽没什么，张程是她的朋友，难道只因为和她沾了点关系就要被季盛尧看不起？
周甜甜没想到事情会扯到她身上，脸色白了白。
但她心里也有愧疚，如果不是她硬要陆惜晚过来吃饭，也不会害她被季盛尧的朋友们嘲讽。
想了想，周甜甜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季盛尧的衣角。
“季总，别生气了。惜晚姐也不是故意和你作对的。咱们一会儿不是还要去K歌吗？”
季盛尧收回视线，身上冷意消退，温声对周甜甜说道：“既然你开口了，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周甜甜松了口气，俏皮地笑了笑，她的眼神在张程和陆惜晚身上转了转。
“惜晚姐，你和张总也别在意，季总也是惊讶，没想到你们竟然在一起了。”她声音清脆，语气有些调侃，显然是想打圆场。
陆惜晚没说话，她心底还有些气闷，抿着唇垂下了眸子。
倒是张程看出了些什么，笑着说道：“别说你们了，其实我也没想到。可能缘分就是妙不可言吧，毕竟惜晚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我觉得我捡到宝了。”
“是不是，惜晚？”张程揉了揉陆惜晚的头发，举止间透露出两人的亲密。
陆惜晚的思绪被他的动作扰乱，也知道他在帮忙演戏，强撑着笑了笑，“对啊。”
“哎呀，好恩爱呀。”周甜甜可爱地用手捂着眼睛，“好啦，张总，惜晚姐，你们有事就先走吧，我们不打扰你们啦。”
张程从善如流地拎起陆惜晚椅子上的包，“那就再见了。季总，改天见。”
陆惜晚也赶紧告辞，跟着张程往外走。
出了酒店，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将陆惜晚混沌的头脑吹得清醒了。
上了车，陆惜晚对副驾驶的张程说道：“不好意思啊，今天麻烦你了。害得你还要装作是我的男朋友给我解围。”
她的脸上有些明显的歉意，显然是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张程摇摇头，笑道：“这有什么的，我们都是好哥们儿好姐们儿，这点小事还用跟我道歉。反正我也是单身，和你这么漂亮的大美女传绯闻我可不亏。”
陆惜晚被他逗笑了，心底的郁闷一扫而光。
“这就对了。这点事儿不要往心里去。”张程见她笑出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季盛尧看她不顺眼，但作为朋友，张程不愿意看见陆惜晚不开心。
“以后要是还有这好事儿，第一个叫我。正好我妈老催婚，你哪天有空也帮我挡挡。”张程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