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耍滑头，含糊其辞，不肯表态，看似最稳妥，其实最愚蠢。他有一种预感，李沛航很快会再找他。
……
把自行车放好，宁卫东进入上屋：“哥，嫂子~”
而在酒桌上，王子朋开始还只就着昨天的由头，一个劲数落周坤，替宁卫东鸣不平。
而王子朋或许仍抱着原先的印象，试探的过于直白。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带来最不利的结果。
那个人会通过这些答案，大致判断出宁卫东的立场。
宁卫东喝完了虽然也晕晕乎乎的，但就着汆白肉的热汤，几口下肚，热汗一出，就清醒了。
王玉珍把茶杯拿去冲了一下，跟宁卫国道：“你说李沛航什么意思？”
至少宁卫国在这个年纪，对这些事还看不这么透彻。
一旁的王玉珍对宁卫东再次刮目相看，甚至产生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宁卫东能把王子朋和李沛航联系到一起，这本身就相当不容易了。
宁卫国也在思索这个问题，沉吟道：“看来有人盯上许进山，应该是碰到他的痛脚了。”
这一顿饭就他们俩人，一直吃到晚上七点才回家。
脱了外衣，简单洗漱，便躺到床上。
王玉珍不由担心道：“破局？会不会有危险？”
眼见着喝了七分醉的王子朋进了后院，宁卫东脑子依然十分清醒，强大的身体素质，令他的酒量变大。
要是一般的愣头青，还以为就是普通的闲聊天，不知道其中暗藏的门道。
但只要牵出李沛航，就足以成为刺向李为兵的匕。
宁卫东双手叠在脑后，靠在冰凉的墙上，脑中不断思忖。
厂里的各种人物关系，对一些人的观点看法，王子朋如数家珍。
这些看似闲聊的话题，王子朋明儿一早就会说给某给人听。
宁卫国两口子正在听收音机播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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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红星厂内，李为兵与王国强的正副之争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最终还是要维持斗而不破的状态。
宁卫东点头。
宁卫国抿唇思考片刻：“按说也只有他，但这也太急了，不太像他的办事风格。”
宁卫东并不在意他们角力的胜负，有宁卫国跟王家的关系，不管最终谁胜谁付，都不会有人动他。
王子朋酒量不错，刚才俩人一人一瓶二锅头，王子朋还能骑着自行车走直线。
他刚抛出第一個真正的问题，宁卫东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笃定王子朋是李沛航派来摸底的。
后续，大概不知什么时候，李沛航会忽然抛出一个王子朋问过的问题，看宁卫东什么反应，怎样回答……
宁卫国笑着道：“回来啦~王子朋请你上哪儿了？”
年龄是任何人都夸不过去的一道坎儿。
一旦年龄快到了，就难保身边的人会生出一些想法。
那些有野心的，会另攀高枝，或自立门户；没有野心的，或能力不足，则会想着如何利用最后的机会，把手里掌握资源狠狠变现离场。
换句话说，就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