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不知道内情，都在背后说我家妹妹是个傻妞，天生脑瘫，以后长大了也是个累赘。”
沈南乔问：“嫂子，我妹妹小时候还真过一次高烧。”
江父看到沈南乔，朝她点了点头。
那婆婆神神叨叨地说妹妹是被脏东西附身了，还说她有什么神奇的土方子，一定能把妹妹的病治好。
而且我家南乔说得对，这排水器太旧了，就算这次没事，以后也保不准会生煤气泄漏。”
她在现代社会经历过职场的勾心斗角，心里明白厂长的心思。
沈南乔听着田大壮的讲述，心里也是担心得很。
现在江叔还在里面没出来，你还有脸在这儿大喊大叫？你有没有良心啊？”
他穿着高温防化服，在大家眼里，这一刻的他就像个英雄一样。
所以奶奶一咬牙，就信了那婆婆的话，把家里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还有一兜子鸡蛋都给了她，就盼着能把妹妹的病治好。
田大壮挠了挠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村里是有个懂点医术的，但也只是会看些小毛病。去镇里看病的路又远又不好走，一来一回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大壮，你妹妹去大医院检查过吗？确定是先天性育迟缓的脑瘫吗？”
他眼珠子转了转，闪过一丝精明，走上前握住江父的手，笑着说：“老江啊，这次多亏了你。有你在这儿，我这钢铁厂就放心多了。走，咱们进去聊聊。”
沈南乔轻声说：“他没安好心。”
他不太会说话，被厂长拉着往里面走，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江父走到厂长面前，摘下了面罩，说：
“嫂子，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时候天气特别冷，我当时还小，奶奶背着妹妹心急如焚地想去镇上找医生。结果走到半路，被一个婆婆给拦住了。
沈南乔满脸担忧地看着江父。
说到这儿，田大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啪”的一声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情绪激动地看着沈南乔说：
田大壮一听，眼睛气得通红，说：“龙一航昨晚把我妹妹带到田地里，就把她扔在那儿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我妹。”
“村里就没有能看病的人吗？去镇里虽说路远些，但总比啥都不做要强吧。”
沈南乔想起厂长之前说的话，让她当秘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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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既为妹妹的遭遇感到气愤，又为当年自己太小帮不上忙而难过。
以后就算龙家送再多的好处，他也不会心软了。
可谁知道，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婆婆的踪影，妹妹的病也一点没见好。
后来妹妹到了该走路的年纪，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该学说话的时候，也只能咿咿呀呀地说不清楚，还口吃。
他就想着一定要努力攒钱，以后带妹妹去城里的大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从他的话里，沈南乔大致能猜到，田妞儿的病可能不是先天性的育迟缓。
而是当年那场高烧因为没得到及时治疗，把脑子烧坏了。
这样一来，以后要给田妞儿看病，花费肯定少不了，说不定会把田大壮家压垮。
沈南乔看着田大壮。
知道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便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开口问道：
“大壮，要是给田妞治病要花很多钱，你打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