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悄无声息之间,天空渐渐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色,仿佛是大自然悄然揭开的神秘面纱。那缕温暖的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一般,透过山间的缝隙轻柔地洒落而下,照亮了大地,也轻轻地抚摸着人们的身躯,带来阵阵暖意。经过一整夜的奔波与劳累,人们身上的疲惫感似乎在这温柔的阳光照耀下逐渐消散了些许。“都动作快点儿,把这里好好打扫干净,咱们得抓紧时间把这批税粮尽早送到扬州去。等事情办妥了,我请大家伙儿吃香喷喷的鸡蛋面!”唐启站在原地,扯着嗓子高声呼喊着。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寺庙院子里那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满地触目惊心的血迹时,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不由得弯下腰来,一阵干呕。面对如此惨烈的场景,别说是吃东西了,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连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心惊胆战吧。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有的手持铁锹,有条不紊地挖掘着大坑;有的则负责搬运尸体,将它们一一放入坑中掩埋;还有些人提着水桶,来回穿梭于井边和院子之间,不停地打水冲洗地面。一遍又一遍,直到地上再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血迹,他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一直被保护在屋内的唐文舒,此时也终于可以走出来透透气了。昨夜,尽管外面杀声震天,但由于夜色深沉,什么也看不清楚。所以对于唐文舒来说,心中虽然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但至少还能保持一份侥幸。然而,当她今日亲眼目睹这满院狼藉的惨状时,还是不禁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起来。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诈尸了!”只见一名年轻的士兵满脸惊慌失措地朝着唐启飞奔过来,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瑟瑟发抖。这名士兵看上去年纪并不大,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之气,像是刚刚入伍没多久。此刻,泪水混合着汗水顺着他那张脏兮兮的脸庞流淌而下,更显其无助可怜之态。“县令大人,不好啦,真的诈尸了!”他紧紧抓住唐启的衣袖,声音颤抖地问道,“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你和县丞大人在此稍作歇息,待我前去查看一番。”唐启有条不紊地吩咐完毕后,便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朝着寺庙的后山走去。一路上,他神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事件的严重性。抵达目的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皱起眉头。只见士兵们正忙碌地执行着他先前下达的命令——将那些尸体就近掩埋。而且,按照他的严格要求,每个坑都必须深挖一些,毕竟如此众多的尸首,如果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可怕的瘟疫。正当唐启赶来,士兵们已经稳定下来,守着这些诈尸的尸体。唐启定睛一看,竟然发现有好几具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尸体不知何时竟缓缓坐了起来!然而,这些尸体虽然身体动弹了,但依旧显得十分僵硬,既不开口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见此情形,唐启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踹向其中一具“尸体”。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灵活地侧身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这迅猛的一击。“哼,原来并非诈尸,而是有人故意诈死啊!想必是刚才看到我们要将他们深埋地下,生怕真的就此被活埋,所以才会佯装成诈尸苏醒过来吧。”唐启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时,那个被识破伪装的人终于不再继续掩饰下去,他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唐启等人,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指使手下杀害我们?”面对此人的质问,一旁的一名衙役忍不住开口回怼道:“哟呵,亏得你们还敢大言不惭!你们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围剿,居然连我们家大人是谁都不清楚吗?”说罢,这名衙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官服,又指了指唐启。那几个人顺着衙役所指的方向看去,当他们注意到衙役以及其他众人的装扮之后,顿时脸色大变。“难道……你们竟是官府之人?可是,一直以来,朝廷与我们江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次你们为何要对我们痛下杀手呢?”也有人喊道,“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我要杀了你们!”他站起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剑就要刺伤那名衙役,穆淮生随手就是一剑结果了他。“穆淮生,原来你竟然投靠了朝廷!”就在此时,那黑衣人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心中恍然大悟,他直到此刻方才明白自己这方为何会落败至此,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只见穆淮生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自戕或者投降,你们只有这两个选择。”听到这话,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自嘲道:“难道我们还有其他的路可走不成?”的确,此时此刻,他们已陷入绝境,别无他法。而剩下的这三名黑衣人当中,其中两人对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拔出佩剑,自刎身亡。只剩下最后一人,他浑身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投降,求求您饶我一命吧。”对于这些黑衣人,穆淮生其实颇为了解。于是,接下来便由他亲自负责审问这名幸存者。没过多久,穆淮生就成功从对方口中套出了重要情报——此次前来抢夺碧血剑法的人马至少有8拨之多,而且他们全都是冲着这门绝世武功而来。据说,新盟主已经放出话来,只要谁能够将碧血剑法带回盟中,谁就能成为副盟主。待那名黑衣人将所有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之后,穆淮生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结束了他的性命。因为在穆淮生看来,这些胆敢前来争抢碧血剑法之人,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留着他们只会继续为祸世间。:()穿越后,被小屁孩养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