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穆九歌侧眸看他:“王爷觉得用的不妙吗?”
萧长宴瞧她丢过来的视线里莫名含着抹傲娇的意味,抬指拂着她雪腮边的碎发,说:“妙啊,否则你我如今已背上勾结大宛人的罪名了。”
“少自作多情,”穆九歌歪头,将脸离他的手远了点:“我纯属要在场的人再有伸出脏脚踩我的想法之前,先合计合计,他们赶不赶得上我不要命。”
萧长宴倾身迫近她,一双大掌不由分说将人脸捧住,盯着她:“本王怎么觉着,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你也可以听听。”穆九歌拍他手腕,示意他放开。
“穆九歌,你没长良心!”萧长宴不仅不放开,还就着捧住的动作,恶狠狠地亲了好几口,问,“在殿上看本王被丢下水,痛快吗?”
穆九歌给他亲的满脸口水,平静地拉起他寝衣擦脸:“夫妻本是同林鸟,本侯都在水里扑腾呢,你还在岸边悠哉悠哉的水不沾翅。”
“本侯早就怎么瞧都不顺眼了,如今你这一下来,咱俩一起扑腾,我哪能不痛快呢!”
萧长宴也不知被她小心眼的话气笑了,还是给她扯着寝衣抹脸的举动气笑了,大掌将她纤腰一带,拉向自己,抱住人,下巴抵在她发顶上,磨着牙不爽地嗤了一声:“出息,睡觉!”
“还有一个事,”穆九歌往后仰身,“在景安殿上栽赃沈云开的那个松景楼的伙计,是被陛下令江铭收押在宫中禁军牢房了吗?”
萧长宴俯身垂眸了然看她:“你想用他查对柳雁回动手的人?”
穆九歌:“现在只有他了。”
“嗯。”萧长宴话锋一转,“但父皇封了消息。”
穆九歌略一思忖:“当日跟雁回用饭的就那么几个人,用点手段怎么都能问出谁动的手。”
“陛下这么做是想用大理寺的问询结果和伙计交代的,两厢对质?”
“对,”萧长宴倒身平躺,一只手垫在他后脑下,一只手拉起穆九歌一缕头发:“但或许不止。”
穆九歌微挑眉:“卖关子?”
“本王说是呢,”萧长宴将拉起的那缕头发放在鼻翼下嗅着,拿眼觑她,“小侯爷要怎么求本王?”
穆九歌看了他一会儿,冷若冰霜地拉回她的头发,从他身上探过去熄了烛,拉过被子,道:“求你,也得你查清了,让我有的求啊!”
“小侯爷果真不好诓骗。”萧长宴笑了一声,硬是把人捞进怀里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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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九歌禁足在侯府几日,府前冷冷清清,一个探望的也没来,跟过年时踏破门槛的盛况截然不同。
钟管家提着包袱一路被人领进来,怎么瞧怎么凄凄惨惨戚戚,叹了一路的人情冷暖。
府卫听着他哎呦哎呦的碎碎念“王妃心里该有多难过”,表情十分一眼难尽,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两三番,又不知为何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