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过盆栽里的树叶,沙沙作响。
听筒里,声线稍稍低哑,“嗯。”
“那周世霖呢?”
“甯甯,你这两天不是有排练吗?你要有事你就回去,我这点小伤养两天就好了,不用上班在家休息简直不要太爽。”
床头柜上放着两个保温盒,盖子揭开,热气氤氲而出。
尾音落下,空气沉静数秒。
没想到还是被瞿宴辞听出来。
“没情况。”祝思璇只好坦白,“就……我老板送的,昨天也是他赶来送我到医院。”
祝思璇接过塞进嘴里,“你和瞿先生又联系上了吗?”
沈归甯也不知道。
下午,祝思璇坚持要出院回家。
“断了两根肋骨,在医院躺着。”
祝思璇靠在她肩上,“不会吧,他如果不想理你,怎么会二话不说找人帮我。”
沈归甯咬着唇,沉默片刻,嗫嚅道:“我想你了。”
“我讨不讨厌你重要吗?”瞿宴辞平静地提醒她,“沈归甯,我们已经结束了。”
沈归甯好奇,“谁给你送的?”
“……谁送的不重要,能吃就行。”祝思璇支支吾吾。祝思璇故作轻松地提了提嘴角,“真没事,你别想那么多。”
话虽如此,可沈归甯还是很愧疚,毕竟因她而起。
回到家,祝思璇一身轻松,呼吸都顺畅不少。
他明明也没说什么重话,可沈归甯还是不争气的想哭,眼眶酸涩泛红,眼泪克制不止砸下来。
祝思璇反过来安慰她,“你道什么歉啊,要怪就怪周世霖那个人渣、死扑街,你别往自己身上揽。”
瞿宴辞坐在床沿,抬手捏了下眉心,“如果是说这个,没必要浪费时间。”
半晌,她轻轻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套了件外套,拿上手机离开房间。
此刻,拉斯维加斯才凌晨五点。
祝思璇揭过话题,“不说这些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吃东西。”
他不说话,沈归甯不安地握紧手机,指尖冰凉。
她带着哭腔一口气问道:“你还要我吗?”
她很小声地吸了下鼻子。
“被打一顿送去警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