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小区门口打了辆车过去。
“应该。”瞿宴辞问：“怎么对他的事感兴趣？”
不过上次在马场，提起这桩婚事时，从他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排斥。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现在这样对谁都好。”郁惋秋声线平缓，只有在提起孩子时泄露了一丝颤栗。
沈归甯低头看过去，杏色半身裙上渗出一小块红色，还在蔓延。
旁边有位中年妇女囔囔：“唉，你别碰瓷啊，我就挨了你一下根本没撞到你。”
郁惋秋指尖蜷起，“谢谢你。”
她没敢耽误，即刻打电话叫救护车。-午饭没吃成，沈归甯给娄静姝打了电话解释情况，一直在急诊室门口等着。
她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就出院了，至于去了哪里，沈归甯不知道。
“之后我们又在餐厅见过好几次，有一回他喝多了点酒，随口问起我为什么这么小出来工作，我跟他说了实话，后来他资助了我高中和大学所有的学费。”
沈归甯还没来得多问一句他就进了房间。
那位大姐生怕担责，反复说了好几遍：“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突然昏倒的。”
郁惋秋右手移到小腹上，“沈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我流产的事……你能不能帮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刚刚护士来过，告诉她实情。
沈归甯一个人在家坐姿随意，双腿曲折放在臀侧，见瞿先生坐近，连忙规矩坐好。
“嗯。”瞿宴辞放下西服外套，坐到她身边。
珠子颗颗圆润饱满，绸缎光泽，中间连接钻石玫瑰花瓣，设计精巧。
只有沈归甯担心，郁惋秋看见该有多难过。
他边解开衬衫扣子边起身，“外套里有你的礼物，自己拿，我去换个衣服。”“你知道了？”沈归甯不太会安慰人，“你别想太多，眼下最重要的是调养好身体。”
沈归甯搂着抱枕靠在沙上，盯着手机失神。
郁惋秋却出奇平静，“我已经知道了。”
灰色西服搭在沙扶手上，她伸手拿过来。
沈归甯轻轻叹息，“我只是有点感慨，上次见面他还和郁小姐在一起。”
忘掉过去所有的一切，忘掉周崇礼，结束这场虚无的梦。
沈归甯迟疑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联系瞿先生让他转达周崇礼。
瞿宴辞对旁人的感情私事不感兴趣，提起另一件事，“这周不用给夏曦上舞蹈课，她回老宅吃饭。”
沈归甯看着她憔悴的脸庞，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沈归甯点头，“好。”
沈归甯循声抬头，“瞿先生，你回来了。”
他认识的周崇礼，利益至上，从不把感情当真。
瞿宴辞点破，“如果他选择婚姻自由，周家不会让他坐话事人的位置。”
不知道是谁先现，“她裙子上好像有血迹！”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孩子没了，任谁都很难接受。
“那段时间我很开心，他对我很好，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离幸福这么近，让我差点忘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他是周家的话事人，家里会给他选一个各方面适配的妻子。”
沈归甯心口沉闷，握住她冰凉的手，“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