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礼端起茶杯啜饮，随口一问：“沈归甯怎么会在你这？”
“沈归甯。”
沈归甯从他手中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吐掉。
小区附近有家药店，她让司机把她放在路边，买了两盒过敏药才回公寓。
“你怎么了？”
手臂皮肤开始冒红点，很痒，她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抓。
客厅亮着灯。
从那之后沈归甯就很怕一个人去医院。
沈归甯紧紧攥住衣摆，喉咙仿佛被堵住。
瞿宴辞不答，“怎么？”
“坚果。”沈归甯擦好嘴，浑身瘫软地靠在沙上，头散乱贴着脸颊。
大脑实在昏昏沉沉，沈归甯吃完药就躺在沙上睡着了。
沈归甯一动不动，恍惚想起什么，“瞿先生，现在几点了？”
柏叔妥善给她安排司机。
“是九月二十号吗？”
瞿宴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沈归甯沉默半晌，静静望着某一处呆。
小姑娘讲了句粤语，腔调吴侬软语。
隔着薄薄的衬衫，女孩柔软的手臂压着他，体温清晰传导。
“可是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都欺负我……”
眼尾泛红，面色虚弱到极点。
周崇礼倒也没说别的，若无其事地经过她身旁。
对方在这看见她也有些意外，随即挑唇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沈小姐，原来你在这。”
沈归甯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喊她名字，迷迷糊糊撑开沉重的眼皮，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一道身影。
瞿宴辞心口一窒，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指腹落在她眼尾，轻拭去滚烫的泪珠。
静谧无声的空间里，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不会有人欺负你。”
“生日快乐，沈归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