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栀使劲推他,奈何两人力量悬殊,在祁淮舟面前,她毫无挣扎之力。偏偏紧箍着自己的男人又装起来了,唇瓣从她耳廓游移至下巴、鼻尖、眼睛……兴许是浴室空气里蕴含了湿气,姜颜栀只觉脸上湿蒙蒙的,她左右摇着头,不愿配合祁淮舟,但他有的是办法,手往她下巴一掐,直接固定住她的头。姜颜栀瞪着小眼神,嘴唇因他动作微嘟,音色浓厚:“你这是耍流氓行为。”“嗯。”祁淮舟不否认,唇角翘起,“绵绵说得都对。”“既然你都说我耍流氓了,那我是不是得付出点实际行动,才能坐实这三个字?”“胡说什么……唔!”姜颜栀话还没说完,唇瓣便被他吻住。由轻柔转至深入绵长。他揪着她不放。空气浓稠,浴室里掀起一片缱绻旖旎的暧昧气氛。姜颜栀睁着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版的脸。嗯……这个角度,有点不好看……但她的心却不受控制的跳动,手也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脖颈,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呼在脸上,极热。姜颜栀衣服湿着,本该是发凉的,此时却燥得不行。下一秒,祁淮舟突然托起她的臀,让她的腿夹在自己的腰上,她的背抵在淋浴开关上,不小心误促了开关。热水“唰”的淌下来,将二人身躯都淋了个遍。衣服紧致的粘在肌肤上,有些空明,透出一丝淡粉。祁淮舟松开她的唇,水顺着头发滴下,沾湿了眼睫毛,再滴落至两人的衣服上。他目光在她胸前掠过,喉结滚动。姜颜栀顾不得男色在前,急忙伸手去摸开关,却不料他直接埋头在脖颈处啃咬,一手抱她,一手制止她的动作。“绵绵不喜欢这样吗?”他轻喘着气,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无情厮磨。姜颜栀意识陷入迷糊,却又因淋下的水而清醒,一交一替间,尤为混沌。“祁淮舟,不能这样……”她的话就像催化剂,摧毁了祁淮舟仅有的理智。不知过了多久,祁淮舟关掉淋浴开关,水停了。湿的却不止是衣服。唇瓣分离后,他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他轻笑了声,再次对上姜颜栀氤氲的眸光,狭长眼尾微眯。这才抱着她一同进入了浴池中。这一夜,姜颜栀被祁淮舟缠上,强硬留宿在公寓里。……翌日晌午。祁淮舟难得睡得这么好,怀中抱着佳人,连梦都是甜的。自动窗帘敞开后,外边的光线扬进。姜颜栀动了动,半睁一只眼,听着祁淮舟“早安,绵绵”的话,她应:“滚蛋。”“都已经中午了。”她微抿唇,好像有些肿了。缓了会后,想到什么,她猛地坐起:“完蛋了!我今天要上班的啊!迟到了!”她急急忙忙去摸手机,看到机构负责人发来的信息后,两眼一黑。今天的工资没了……相当于用工资多换了一天假期。她回头怒瞪祁淮舟,却见这人眼睛紧凝在自己身上,她低头一瞥,嘴里发出“啊——”的一声,随即掀过被子将祁淮舟的头捂住。“王八蛋!你害我迟到,现在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耍起流氓!”语气可谓是愤怒羞赧到了极点。祁淮舟任她闹,片刻后,她停了动作,他才将人捞进被窝中,按着她的头:“乖,反正都迟到了,再睡一会。”“嘶——”“绵绵,你真掐啊?”姜颜栀嘴里哼唧着:“赔我工资。”“行,要多少都依你。”本欲抱着她再多躺会,可一通电话响起打破了此刻的温存,祁淮舟扫了眼来电,皱起眉头。他犹豫着,好半会才接通。然而回话只有寥寥几字,大多时候都不愿回应对方,一阵又一阵的沉默让姜颜栀察觉不对劲。几分钟后,眼见他挂了电话,她凑上去:“怎么了?”祁淮舟吻她眉心:“我爸的电话,没什么大事。”姜颜栀忽然噤声,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抬头看向祁淮舟时,神色微变:“你爸爸过年会回来吗?”“会,怎么了?”姜颜栀摇摇头,心情不佳。祁淮舟能感觉到,便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绵绵,你有心事。”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她不经意露出的一个小表情也难逃他眼。姜颜栀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语调低落:“祁淮舟,如果有一天让你在你家人和我之间必须选一个时,怎么办?”祁淮舟不解:“怎么突然这样问?”他抬起她下巴,望进那双滟光杏眸,“绵绵,你是担心我家人会反对我们的事,所以才一直没松口复合吗?”姜颜栀视线闪躲。答案已给出。祁淮舟心抽了一下:“绵绵,这个你不需要担心,你这么好,他们都会很喜欢你的。”“是吗?”她问得没底。,!不见得。可她的问题祁淮舟也并未正面回答,她拿不准意思,亦知道拖了他这么久是自己的问题,可说到底,是心里有顾虑。不想让他面临做选择时为难。有些事情,她实在问不出口。想罢,她垂眸,下床洗漱,暂时先将这事放一放吧。祁淮舟在后面睇她背影,说不清的揪心。——江氏招待室里。招待员来来回回送了几趟水,却每在看见前来签合同的小陆总的脸色后都吓一跳。那脸黑沉沉的,像极活阎王,和她对上视线后,被吓得身子一抖。招待员是负责送水,拿不准主意,但拨打江总的电话也没人接,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来回送水,向小陆总赔笑。“一个多小时了,还有十分钟,你家江总能不能来?”陆湘凝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背靠沙发,那姿势霸气侧漏,可周身气压骇人。她生气了。招待人战栗的交握着手回:“小陆总,可能江总现在在来的路上了,要不您再等会?”不怪小陆总生气,据他印象中,江总好像放了小陆总四次鸽子,如若这次江总不能在十分钟赶到,那就是第五次了。换谁谁都忍不了。陆湘凝深吸一口气,低头翻了翻合同,这是上次在祁爷爷的生日宴上,江叙迟主动提出要带她一起做的项目,当时两人将一切都已谈妥,只待签合同。那时聊得顺畅且愉快。一拍既定。谁知,今日来签合同,他竟然又消失了,一句交代都没有。就看看他能不能赶过来,若是不能,这次绝对不会再放过他!十分钟后,招待员再一次行进,声线颤抖:“小陆总,刚刚江总的助理来电说江总今日不方便,能不能……和您另约时间?”“到时江总一定会好好和您谈。”:()失控缠宠,我被京圈大佬圈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