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展平宋江与女人们说话,贾雨村退出客厅,召集卫队等候行动,远远地看着这边的情形。
待红楼诸人走后,贾雨村立刻让人抓捕展宋二人。
宋江恭送太君离开刚直起腰,就见衙役四面八方扑来,展平一根钢针左刺右挑已经开打。宋江急忙寻找贾雨村,视线中却是没有,几个衙役已经提着刀追过来。
这时念咒不知管不管用,宋江也顾不得了,将当先的衙役放倒,随后一边逃一边念紧箍咒。
只听左前方向传来嗷嗷的惨叫,宋江大喜,奔着惨叫声跑过去,嘴里仍是念叨个不停。
石猴的脑袋都受不了,何况贾雨村那个不中用的肉脑袋,等宋江赶到,他已经疼晕过去,几个手下围在身边连声唤着“大人”。
宋江说:“赶紧让他们停下,贾大人只有我能治。”
一个侍卫说:“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大人刚委任的同知!”
“哼,我就知道大人刚才还让抓你!”
“他再醒来就不会了。”
这时展平放倒了几个人也奔了过来,一大帮衙役将他们团团围住,但此刻宋江已经不怕了,他假装号脉把贾雨村的手腕捏在手里,用力一掐,贾雨村醒了。
脑袋还是嗡嗡的像进了一群苍蝇,痛感在慢慢消失,贾雨村看清了眼前人大吃一惊,宋江正看着他一脸关切。
“大人急火攻心,命悬一线啊,不过有宋江在,大人就算出了城门,宋江依旧能治(制)大人!”
宋江一语双关,贾雨村岂能听不出来,这是告诫他跑到多远他念咒也好使。贾雨村眼中满是怨毒地盯着宋江,却也不敢再对他下手了。
“大人今天身体不在状态,宋江不好打扰,先告辞了,明天再来与大人商谈公事!”宋江放开贾雨村,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对展平招了招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府衙。
校官眼睁睁看着人离开,也没等到动手的命令,不由问道:“大人,让他们走吗?”
“不用管,明天他不敢不来!”贾雨村强撑着官威挥退众人,回到自己的内宅。
对着铜镜摘下乌纱帽,开始琢磨那道金箍,使劲拔、顺着圈旋转,金箍悍然不动,简直就是生在了脑袋上。
侍妾花玲走了进来,惊问:“老爷头上好大的金货!”
贾雨村唤她过来:“你看看怎么能把它拿下去。”
花玲试了几下,也无非是贾雨村用过的那些招数,当然不会奏效:“搞不掉啊老爷,你怎么戴上去的?”
贾雨村不愿意提那些糗事,耐着性子说:“你再想想辙,要是能取下来,老爷就把它送给你!”
“真的呀老爷!”花玲惊喜地说,心中盘算着这么大金箍怕不是能换几栋好宅院,到时离开这风沙大的西北,再找个年轻郎君过日子。
她翻找出一个绣花针,准备撬个空隙进去,未果。
贾雨村看到针就想起展平,心里发怵,让花玲再找个像样的东西。
这回花玲找了个刨锛,是家人日常修理家居杂物的工具,也难为她能给翻出来。
贾雨村看着害怕:“你要干什么?”
“砸呀,这东西石头都能刨出个槽子来,我不信弄不下这个宝贝。”花玲握着刨锛紧了紧手指,准备发力。
一股无名火上头,贾雨村一把推开花玲:“给我滚!”
花玲被推个趔趄,委屈地说:“老爷说的取下来给奴家,这又反悔了不成!”
“我是真想给你,可也不能把老爷的脑袋给刨烂了呀,以后再说吧!”贾雨村烦躁地戴上官帽,把金箍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