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凛的话,我就喜欢。”
顿住,继而补充道:“不试也喜欢,怎样都喜欢。”
祁凛喉头一滚,连瞳孔都微微发着颤。
顾屿桐的手从祁凛的衣襟处移开,转而贴在了祁凛的耳后,猛一使劲,把人按在自己面前,隔着咫尺之距,窥视着那双方寸大乱的黑色眼睛。
“你是吗?”他轻声诱哄着,逼对方缴械投降。
祁凛很少饮酒,他不嗜酒色,却无可自拔地对此时此刻的顾屿桐上瘾,想和他共享醉意,共同沉溺。他的眼神有点乱,只是偏执地盯着顾屿桐看。
顾屿桐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起身,闭眼,含住了祁凛的下唇。
“你是。”
祁凛终于得偿所愿,他把人压下去,摁在床上吻,毫无章法地回应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告白,粗野而鲁莽,像是要把这几天积攒的怒火通通宣泄出来。
唇齿间的细碎嘤咛被他忽略。
他眸色深沉,像是一滩被打翻的浓墨:“顾屿桐……你醉了。”
执拗地想要得到对方的回应,要确认这不是酒后胡言,要听更多。
“我、没醉。”顾屿桐被咬疼了,他双手猛地推开祁凛,捂着心口,翻身背对着祁凛,整个人像是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
祁凛把人抱了回来,从失神地宣泄中醒转过来,他去揉顾屿桐紧皱的眉头,又按了按他泛红的眼尾:“我不好,我轻点。”
可欲。火难收,他忍得艰难。
从在隔壁卡座看顾屿桐和其他人玩得热火朝天时起,或者更早,早到那碗粥,早到那些奇丑无比的小人画。
顾屿桐阖着眼,半梦半醒间,依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住,拉起,然后被手里的触感惊醒。
祁凛喉咙里发出难抑的低喟,他模糊地喊着身下人的名字。
哪儿来的巨型杏鲍菇……?
祁凛带着他的手,上下纾解。
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的顾屿桐轻笑了声,拖着语调说:“抱我起来。”
被抱起来的顾屿桐坐在祁凛身前,单手搂住祁凛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祁凛的侧脸。
然后再度吻了上去。
他轻啄着祁凛的下唇,撬开祁凛的嘴,将自己和酒精的味道融进对方的所有感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