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室内的氛围升高了,两个早已互通情意的男女也没那么多顾忌,很快便缠绵在一起。耳鬓厮磨之时,宋阿糜的意识似乎浮浮沉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内心觉得这样不对不行不可以,可是却阻止不了肉体的沉沦。令狐朔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君子,这会儿完全沉迷在欲海之中,心情畅快无比。马上就要从卢凌风那里得到西域屯兵图了,阿糜现在已经比之前更信任他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以后他不止要做太阴会第一人,还要做寒州,乃至整个西域的王,他要恢复他们令狐氏的祖上——周文王的荣光,在唐廷割据一方,自立为王!他完全没在意身侧的宋阿糜是怎样的复杂心情,极乐过后的两人倦极而眠。马蒙刚处理完那几个自尽的蒙面人,忧心忡忡地回了参军府。看情况这几人应该是江湖杀手,但是任务不成就自尽,确实很少见,没听说过哪家杀手组织这么敬业啊?而且这带头的人身上还有金饼,一般人怎么可能出得起金饼?很多京城的官员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联想到他们要杀的目标苏无名是从长安下放过来的,莫非是长安有人要暗害他们,才被迫西行?那卢凌风呢?该不会也是被这些人陷害的吧?那他岂不是无形中成了对方借刀杀人的那把刀?是不是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初次见面才对他隐瞒身份,因为不确定他马蒙有没有被买通……若是长安派来的,那还真不太好办,牵扯到的势力太广,很难一次性解决。马蒙有点郁闷。回府里发现清言还没睡,正以手支颐,困得哈欠连天还不睡,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马蒙又好气又好笑,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起来,正准备送她去床上好好休息,姜清言瞬间惊醒,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夫君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吃过了,”他的声音很平和,“乖,以后困了就去睡,不用等我。”姜清言从他怀里拼命仰起头,亲了他下巴一口,娇声道:“可是你不回来,我睡不着,担心你……”马蒙对她这样满心依赖他的样子完全抵抗不了,也不想抵抗,紧了紧手臂,快步走到床榻边,迅速放下怀里的姑娘。他转身解开蹀躞带,褪下官服挂在一边,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却看得人眼热。上身只穿着中衣,依稀可见肩宽腰窄的轮廓线条,姜清言看得目不转睛。马蒙一转身就撞进了她的眼底,那抹痴迷极大地取悦到了他,他忽然不着急了。慢悠悠地坐到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的小妖精,不放过她的一点点细微动作。姜清言起身褪下外衫准备休息,马蒙突然伸手,想亲自为她宽衣,她大大方方地张开手享受夫君的照顾。马蒙却没有继续,而是俯下身,轻轻吻她的嘴角,姜清言一时被这样的温柔蛊惑,情不自禁地随他撩拨,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原本想让她早点休息,只是打算亲一下就放过她,结果一亲上就有些放不开,干柴烈火停不下来。姜清言原本也没想过要做什么,毕竟他们今天白日里已经荒唐过了,这么晚了,马蒙最近又公务繁忙,实在不想让他受累。可事情不受控制,此刻的两人有些动情,正想顺从本心继续下去,她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热流,整个人顿时僵住了。马蒙已经箭在弦上,大手顺着纤细的腰肢向下摸索,她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他俊脸微红,征询地看向她。姜清言红着脸无奈道:“夫君,今天不行……我小日子来了。”马蒙:“……”他整个人紧绷得厉害,但是又知道肯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闷闷地翻身下来。姜清言自己也没料到这种意外情况,她的小日子很是随心所欲,每次都提前预测不到,还经常小腹痛得厉害。成亲后精心养护倒是好了不少,但偶尔还是会有些难受。见马蒙立刻刹车,她觉得有点想笑,真是难为他了,早知道今晚就不要乱撩了。姜清言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解尴尬,马蒙已经在她身侧躺下,本来面对着外侧床榻,突然转过身抱住了她。“肚子疼吗?”马蒙完全没有被打断施法的不悦,淡声道:“我手热,给你暖暖会不会好一点?”马蒙原本根本不懂女儿家的这些事,但是之前他无意中发现姜清言每次小日子都痛得缩成一团,他问起来,她也总说没事,为此他专门厚着脸皮,私下问了秦老。秦老没想到马蒙这种榆木脑袋居然也能细心到如此地步,一边佩服清言驭夫有术,一边感慨马蒙可算遇到能治他的人了。秦老特意跟他叮嘱了一番,姑娘家癸水时的注意事项,马蒙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想到这他又起身下床,隔着门跟外面候着的下人吩咐了一声去煎药,这才回床上继续躺着给她暖肚子。,!姜清言有点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只说感动似乎有点太单薄了。她是真的苦尽甘来了……马蒙真的很好,婚后也很好,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原来嫁给心爱的男人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啊……卢凌风和喜君几乎一晚没睡,因为太阴布防图确实太重要了,而且时间紧迫,实在不宜继续耽搁。这俩人不睡,苏无名也没怎么休息,一整晚又把从都督府拿到的部分资料全部重新看了一遍,提取其中的有效信息。樱桃习武之人精力充沛,见苏无名一介文弱书生都不睡,她也舍命陪君子,一整晚都在帮他翻阅资料。只有费鸡师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精神状态旺盛,到后半夜实在扛不过去了,倒头就睡,樱桃摇摇头,认命地起身给他盖上了毯子。每个人各司其职,很快便到了第二天,喜君紧赶慢赶一整晚,根据卢凌风的描述,终于绘制出了完整的太阴布防图。卢凌风珍惜地双手接过,认真看了一遍,又仔细比对记忆,将其中几处做了小小的调整,确保跟他亲身经历过的太阴山之行没有错漏,满意地点点头。他眼神温柔,带着鼓励的笑意看向喜君夸赞道:“喜君,你又立大功了!”喜君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卢凌风才是功劳最大的,若是没有他艺高人胆大,深入虎穴,怎么可能有这么详细的地图标识?“是你立大功才对……若不是你不惧险境收集信息,我如何作画?喜君不过寥寥数笔,何功之有?”卢凌风面对别人的阿谀奉承一向很不耐烦,但是喜君每次简单夸他一句,他耳根都红得不像样。闻言咳了一声,掩饰那点说不出口的不自在。:()唐诡第一拽哥马参军为爱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