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赢了,我给你十五场的双倍工钱,若是输了,你们班子吃饭的家伙都留下如何?”
大师兄急了:“老九你干啥?”
王班头和几人快速交流眼神,怕孟南反悔:“好,一言为定。”
“自然,我们写好协议,签字画押,事后也不怕双方耍赖。”
“成。”王班头巴不得,他还担心孟南赖账。
孟南嘴角一挑,人心不足蛇吞象,今天就给你们上一课。
正愁抽到的唢呐技能没处使,一套唢呐班子乐器可值不少铜板。
协议一式两份,签字画押拿到手,王班头胜券在握:“我不欺负你一个小辈,让你先吹。”
“谢谢您呐。”
孟南接过唢呐,熟练的把唢呐杆,唢呐碗,芯子,哨片等零部件拆开摆放好,扯了块丧事白布帽子擦拭。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王班头吹了三十多年唢呐,被孟南熟练的拆解动作惊到了。
难道他浸淫唢呐多年?
不可能。
他才十几岁,毛都没长齐。
肯定只是学过拆解唢呐,吹不吹的好还两说。
将唢呐零部件擦拭干净重新组装好。
孟南含住哨片,手指按住唢呐杆上的音孔。
双眼一闭,气质一下子就上来了。
仿佛手里的唢呐是身体的一部分。
王班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着孟南深吸口气一吹,唢呐声骤然炸响。
入耳一串激灵,从尾骨沿着脊柱直通天灵盖。
王班头活见鬼似的惊呼:“不可能!!!”片刻便沉浸在唢呐声中,眼泪打转,簌簌而下。
想起他死去多年的师傅。
悲婉凄凉、如泣如诉的唢呐声自长生宗院内飘荡散开,道不完的哀,言不尽的伤。
似在哭泣,似在诉说,似在挽留,又似在缅怀。
一曲终。
孟南意犹未尽放下唢呐,睁眼所见,一个个哭红了眼。
“你们这是咋了?”
王班头抹泪:“孟小,不,孟大师,您吹的是什么曲?”
“《大出殡》。”
唢呐班众人眼神交流,有这首曲子么?
“先前是我有眼无珠,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收我为徒。”王班头说罢就要跪下。
孟南赶紧伸手托住他手臂:“别别别,我那受得起,拜师可不在咱们的协议里。”
先前那副嘴脸他可没忘。
再说了,收他一个糟老头子为徒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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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妥的亏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