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点的。”我把碗里戴静捞的往她碗里夹,戴静憋着笑,用筷子拼命挡着。
“我给你点的。”
从火锅店出来,我没有把戴静带回家,而是开车去了我租的那套房子。
“桦哥,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我家老头儿不?”戴静洗完澡出来往床上一倒,伸手戳了我一下。
“记得。”
去年戴静回来,就是她父亲和戴静一直看不惯的那个上位后妈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亲戚电话打到了戴静那里,想让戴静劝劝,戴静看热闹不嫌事大,专程坐飞机回来拱火。
“对的,就那件事,后面实锤了,小三儿孩子不是我爹的。”戴静说得轻描淡写,作为听众的我倒是不淡定了。
“等会儿,这是我能听的?”我出声打断戴静。
“这有什么不能的?都已经离了,那女的净身出户,老头儿人都差点给气晕,养了两匹白眼狼这么多年。”
“……孩子谁的,查出来了吗?”
“啧,刚不是有人说不能听嘛?”戴静阴阳怪气的呛了我句。
戴静年轻的后妈不抗揍,东窗事发后没多久,就把事情全倒了出来,孩子的生父是戴静二伯。
这位二伯早些年的时候沾了赌,把家业败光后,就开始了借钱度日的老赖生活,后面戴静父亲碍于兄弟情面抬了一手,把这位二伯弄去东南亚那边做了个小管理,也算是份轻松的肥差。
戴静二伯不但没有心怀感恩,反而打上了戴静父亲家业的主意,伙同自己以前的情人,给这位没有子嗣的古板老男人下套。
情人生下个男孩,戴静二伯下血本买通生殖科医生,老男人入套了。
“然后呢?”我好奇追问道。
“什么然后?三儿和她儿子被老头儿一块丢东南亚去了,没啦。”戴静说完长出了一口气,扯过凉被仰面躺着不再说话。
“老头儿当年还以为自己遇到知己了呢,比我妈还懂他的喜好,那三儿不在背地里算计个百八来回,哪儿有那么刚好的气味相投让老头儿给遇到?能遇到早遇到了。”戴静望了天花板一阵,闭上眼睛。
“桦哥,关灯,我要睡了。”
我放下手机关了灯,在戴静左侧躺下。
“桦哥,你怎么回事?”房间里还没安静上几分钟,戴静忽然开口问我。
什么我怎么回事,我被问的一头雾水,戴静接着说道,“交女朋友,被榨干了?”
“单着呢,这不是看你回来坐了一天飞机累了,快睡吧。”我翻身压上戴静,在戴静嘴唇上点了点。
“还算有点良心。”
隔天,我和戴静飞去了秦萌萌那边,秦萌萌定的聚会地点是她老家附近的一座旅游城市。
戴静问了嘴为什么不去秦萌萌老家,秦萌萌讲的很直白,她老家小县城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更何况秦萌萌家里没有客房,小县城那边的旅店也不太行。
“要叫菲霞吗?”秦萌萌问着戴静,目光却落到了跟在戴静身后托箱子的我身上。
“叫啊,干嘛不叫?到时候把桦哥丢酒店就行了。”
徐菲霞和她的那个老乡好上了,老乡家就在这座旅游城市开农家乐,徐菲霞这个假期跟着老乡回来见家长。
听秦萌萌讲,徐菲霞见家长很顺利,老乡家里人都对徐菲霞这位准媳妇很满意,当场给徐菲霞封了一封一万零一块的红包,寓意万里挑一。
戴静当即打电话预约了徐菲霞第二天去农家乐玩一天,隔天,我被两姑娘丢在民宿打了一天游戏,晚上戴静还给我打包了老乡农家乐的小吃。
“萌萌,你读研吗?”戴静脚蹬在床栏上问道。
暑期旅游旺季,酒店房价翻了番,秦萌萌本着经济实惠原则,订两间不如直接订套二民宿,她和戴静睡上下铺,我睡在隔壁单间屋,门都大敞着,方便说话。
“不读,出来上班搞钱。”
“色胚,你呢?”
“懒得读。”
“你们搞什么啊,就只剩我一个学渣还在继续深造?萌萌你学习那么好,真不考虑读个研?”戴静敲击着床边的铁栏杆问道。
“我还是觉得出来搞钱更靠谱。”
秦萌萌小声嘀咕,在吱呀作响的铁床上铺翻了个身,戴静轻声哼着我们高中时期的流行歌,阵阵倦意涌了上来,隔壁的秦萌萌开始和戴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戴静的留学生涯,我侧身夹住被子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