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生怪病的表妹了,我跟她说我老大可能有办法,她刚开始还推辞呢,怕麻烦了你。”
司马凡提恨不得一个暴栗打在他的头上:“你这个臭小子,别说是我带出来的。这点警惕性都没有!”
小林吓了一跳:“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去过你姑妈的老家,找到一张照片。我们所见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姑妈陈春花,而是陈冬梅!”
“什么?”小林惊道“那,那我姑妈在哪儿?”
司马凡提挂断电话,对身边的龙初夏说:“坐稳了。”
龙初夏翻了下眼睛,你一个金杯车,就算马力全开能有多快?
事实证明,司马凡提真的能把金杯开出宝马的速度,往车顶上安一个警报灯,在马路上风驰电掣。不过到达半山腰那个小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保安堵着不让进,鼻孔朝天甚为嚣张。司马凡提亮出警察证,他还是不依不饶,大言不惭地说市长的某某某就住在我们小区,你一破警察算什么?司马凡提面无表情地将枪一亮,他立马安静了,乖乖开了门。两人懒得跟他计较,马不停蹄地赶往陈家。
房门紧锁,司马凡提一手持枪,一手从怀里掏出万能钥匙,伸进锁孔里轻轻一捣,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开了。
光线像被什么东西隔绝在屋子外,里面黑漆漆的,那股腐尸味儿更加浓烈,一道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被光线拉成诡异的形状。
两人抬头,看到一个人吊在屋子正中的水晶灯上,双手下垂,其中一只手中紧握着一条链子,链坠明晃晃的,照得人眼睛疼。
“快,快救人!”两人手忙脚乱地将她放下来,虽然那张脸青紫,舌头吐得老长,但他们依然能够看出来,她正是陈冬梅。
司马凡提摸了摸她的脖子:“已经死透了,尸斑都出现了。”
龙初夏将她手中的链子拿起来,链坠像是一个字,却又认不出是哪国的文字。她愣了一下,低声叫道:“不好,快去看希希!”
两人放下尸体,急匆匆跑上二楼,推开门,腐臭味和血腥味铺天盖地。司马凡提打开灯,看到希希时,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希希脖子上的那个疮已经大得像个箱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希希的五官被拉得变了形状,嘴唇和鼻孔都裂开,已经没有声息了。
“是人。”龙初夏惊道“疮里有人!”
刺啦,皮肤被拉出一条巨大的口子,鲜血四溅,一只手从口子里伸出来,两人吓得仓皇后退。那个人就像电视里的恐龙蛋,恐龙撕破了蛋壳,从里面爬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一个成年女性。
“你,你是谁?”司马凡提问。
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希希,忽然抱着自己的头尖声大叫起来,声音凄厉,简直不像人类。
龙初夏吞了口唾沫:“如果我没猜错,她就是陈春花。”
一股寒意从二人的心底生出来,虽然已经入秋,两人依然汗流浃背。
“陈冬梅将陈春花封在希希脖子上的疮里?”白小舟惊得目瞪口呆“她是怎么做到的?”
研究所里弥漫着咖啡的味道,叶不二将煮好的咖啡一一端到众人的手中。
“这是哪里的术法?”朱翊凯问。
“我也闻所未闻。”龙初夏从怀里掏出那条链子,链坠摇摇晃晃,反射着白炽灯的光,白小舟忍不住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
“这是什么?”瞿思齐问。
“你们谁认识这个字?”
众人传递着看了看,都摇头:“难道是梵文?”
“我小时候被师父逼着学过一年梵文。”龙初夏说“没见过这个字。”
“也许并不是字,而是一种符咒?”
司马凡提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我查过那个陈冬梅,她八年前进城,做过很多工作,做保姆、在餐馆端盘子、在车站当羊儿客,都做过。听和她合租的人说,她这个人平时很正常,可是一到夜里就变得很奇怪,好像种了一盆什么花,不过平时她都用布将花盖起来,谁都不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