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抢走简亓哥的贱女人!”
这话的震慑力度太大,陶桃眼底被恐吓到的惊慌不假。
本能地退后半步想跑,油墨早已泼了过来。
她成了这个画展最编外的艺术品。
想要惊呼出声之前突然哑然,她今天可是代表简亓妻子的身份陪同出席。
触目惊心的颜料沾满了她全身,不甚溅进眼里,生理性的刺痛狠狠灼烧着她。
陶桃彻底跌坐在地上,连歇斯底里流泪的力气都不再有。
都不知该不该庆幸,林纾遇的施暴发泄只是颜料,而不是手持尖刀要她的命。
林纾晨几乎是几分钟便闻讯赶来,陶桃早已给简亓发送了现编的有事要先走的理由。
拿了块干净如雪的白布盖住了陶桃,试图擦拭掉她身上的痕迹。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纾遇会干这种事。”林纾晨也是有些慌了,忙不迭一句句地和她道歉。
眼底的愧疚不假,几乎是要为陶桃留下心疼的眼泪。
“这从来都不是你弟弟冲动伤人的理由。”
陶桃压抑许久的情绪,在一瞬爆发了些许。
她终归面对林纾晨没有底气,头蒙在白布里留下这句便如跳梁小丑般悄然地走后门离开了。
那几乎是她和林纾晨最后的交集。
上了车,陶桃觉得自己受到的这份羞辱让她变得脏极了。
到了洗浴中心,前台工作人员都感到诧异。
请了几个人为她洗干净脖子和脸上的污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家中发现简亓早就在等着她。
“怎么这么晚回来?”
陶桃放下包坐在沙发上,用自己最后的自尊尽全力扯着谎,“我负责的艺人太麻烦了,突然有了通告。”
“撒谎?”简亓扬眉,像是已然表现出对她这么多天怪异情绪的苦闷。
陶桃全身压抑的气力一瞬间涌泻而出,连带着她长久以来的负罪感。
“我不想和办婚礼了。”
“是我后悔和你结婚了。”
···
如今面对起林纾晨,对方竟然主动加了她的好友。
打招呼的话实在不太有必要,陶桃挑了个比较温柔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对面没有回复,陶桃退出页面,点开朋友圈刷到了简少爷凌晨的那条朋友圈。
和上次一样,提到了她。
陶桃把配文念出了声,单向乘客坐到了站。
到站。
便是要琢磨这话中意味,注意点突然放到配图第二张自己贺卡上写的字洋洋洒洒到实在是太难看了吧。
浴缸的水温变温了,陶桃也该起来了。
她现在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穿了浴袍去柜子里翻衣服穿。
高领内搭配上保暖的棉服,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