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仍在尖叫。
何湛延回了一巴掌,获得短暂冷静,尖叫声戛然而止,随后迎来的哭声断断续续。
脸上的泪痕此消彼长,裴芷被他抱在怀中,坐在他身上,切换姿势,却受到更猛烈的攻击,女上位的姿势逐渐失去动力,身体如同钉死的木桩。她的身下如海潮汹涌,一浪打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两人的身体又湿又黏,各种体液混合,何湛延觉得忒埋汰,努力快速发泄后,就能带着阿芷去清洗。
他拉住阿芷的手,猛然一拽,两人位置对调,不管身下人的哭声,按住她的脸,何湛延的下身又用了几分力,直到哭声停止。
何湛延终于发泄出去,高潮的那一刻,圣光降临在他的眼前,一切美好的、梦幻的泡影浮华顷刻间消逝,大脑中多巴胺分泌过后的落实感也如约而至。
他进入“贤者时刻”,低下头,身下的人儿早已昏死过去。
他拔出自己的肉棒,出来的那一瞬,穴中白浊喷涌而出,星星点点乌白混成水柱,淋在他的大腿上。
拍拍阿芷的脸,没动静,熟悉不过的事后状态,早些时候也存在过。
他掐阿芷的人中,这招很迅速。
等人醒后,阿芷眼中盈满泪花。
“你为什么不说安全词啊?”何湛延躺在她旁边,与她相拥。
半分钟后,裴芷从惊恐与委屈中彻底清醒:“我忘了……”
何湛延不喜欢被她干,也不喜欢那么粗暴地干她,尤其是在结婚以后。
原因多了。
一方面是求之不易而得来的身份,本应好好珍惜,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他千辛万苦喜结连理,得到自己爱的人,当然害怕她受伤,发了誓要好好照顾她。
另一方面就是……瞧瞧,事中事后又哭又闹,明明满足她要求,结果发起人临阵脱逃中途反悔,会反抗了,两人的体验不好。
别说以前,以前一周就叁四回,工作忙了也能二叁回,他再怎么不拿阿芷当人看,至少阿芷顺从他,事后会出于愧疚心理补偿她,有时是钱,有时是小礼物,有时没钱也没小礼物,亲吻她也是不错的选择,是最廉价的、成本最低的补偿。
这些招现在不行了——就她那几个嘴碎的小姐妹,瓜子一嗑腿一翘,指不定怎么说他“欺孤凌弱”,然后劝离。
有一说一,阿芷的那些富家小姐妹儿,倒没有看不起他,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也可能表面上过得去,心底里还是看不起,那谁又知道呢?
所以啊,这岌岌可危的身份地位,还是需要能扎根稳脚的东西巩固,他现在首要的目的就是让阿芷怀孕,怀上自己的种。
何湛延把床铺收拾完后,背着阿芷去另一间卧室睡,两人躺在床上,入睡前的闲聊,是婚后每日必不可少的内容。
思来想去,他出卖了查茜茵。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要一个孩子啊?”
由这个问题,引出深层的禁忌的不可提出的问题,图穷匕见,割开她心脏上难以愈合的腐烂疤痕,剖开最深处的嫩肉。
“阿芷,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没有预想的悲痛,裴芷很平常、很自然地说出,好像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我们分开了以后,我去我上大学的城市居住打工,那家无良公司专门走法律漏洞,诱骗未成年辍学者和上大学的在校生,我一天上十六个小时的班,不准请假。”
“也不准请病假,老人欺负新人,什么黑锅都让我背。”
“连上半个月,他们不给我月休。”裴芷背过身,“工伤。”
“它掉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是月经。除了血液还有肉块,我想去看医生,但是还没发工资。”
“没几天,一个月试用期结束,我去开学报道,离职他们不给我工资。”
“我欠着室友的房租,我也吃不起饭。”
“要不是查茜茵她们接济我,我早就死了。”
“我维权没成功,大学四年,他们就没有一刻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