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菱看出她神情不对?,问:“怎么了?”
“没什么。”
事已至此,虞宝意?不可能按刹车叫停,哪怕对?上的是霍家和霍邵澎。
“程导那边人谈得怎么样?”
“还是大学?生好说话,尤其是刚毕业的。”左菱笑了笑,“形象好,肯吃苦,最关键要价也低。”
目前谈下的赞助,只有先前一路支持虞宝意?的馨姐。
那日,黎馨从天行?和秦书远那吃了个常人所不能忍的哑巴亏,没有迁怒给虞宝意?,反而答应,原先打算投给《先声夺人》的钱,会永远留给虞宝意?的下一档节目。
有始有终,当交下这个朋友了。
除黎馨外?,虞宝意?只打算接触另一个投资方?,但因为她有别?的目的,拿下来的希望很小。
若拿不下,只有黎馨这份钱,加上她自己的,得着?重用在拍摄期间,嘉宾方?面?的预算自然而然就要压缩。
左菱有异议,认为虞宝意?太孤注一掷,如今的综艺,高口碑如果要转换为高收益,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但她想?到那个接虞宝意?回?家的男人,最终,还是跟着?孤注一掷了下去。
念及此,左菱提上一嘴:“对?了,《先声夺人》已经下了停播指令,估计下午就要发文件了,我打听了下——你还想?知道?吗?”
虞宝意?无可无不可地弯了下唇,“随你讲不讲啊,当解闷也行?。”
来来去去,无非就那三两个结果,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无限期停播,或者直接砍了节目。
这下,秦书远是完全没能力还她钱了,因为要率先赔给赞助商和各路投资人。《先声夺人》阵仗那么大,拖到最后对?薄公堂也说不准。
另外?还得安抚嘉宾们背后的公司,因为出问题是天行?的总制作。假若谈崩,以后也不会有经纪公司放手下艺人拍天行?的节目了。
可左菱要说的,却并非这些。
“她俩来找我了。”左菱没提名字,“问宝意?这儿还要人不,当初,她们看大家都坐下了,害怕得不行?,才跟着?坐下的。”
“你坐下了吗?”虞宝意?小声回?问,夹带着?轻讽的口吻。
“没有。”
“殷殷坐下了吗?”
“没有。”
虞宝意?望向左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两个她费心帮过的小姑娘,连牌桌上,她都在想?办法不着?痕迹地输给她们钱,以暂时维持辞职后的生活。
可饶是换不来坚定的选择,她就不会要。
有秦书远一个例子,受得挺够的了。
“行?,那我把她们回?了。”
“回?吧。”
事谈得七七八八,左菱预备出去,可蓦地想?起什么,回?了头,“不对?啊,你叫我进来是问我知不知道?山井镇项目跟政府合作的企业是谁,看来你知道?了,是谁?”
虞宝意?始料未及她杀了个回?马枪,怔色掠过眼底。
半刻,她扬唇一笑。
“是谁都不重要。”-
两天后的晚上七点,虞宝意?风尘仆仆地落地沪城。
她参考了霍邵澎车库,提前租好一台上得了场面?的车,直奔一片鲜有人前往,宁静幽深的洋房区。
其中一栋灯火通明,两侧泊满豪车,虞宝意?随便选了个位置停好下来,边走边从手袋里摸出邀请函。
里面?刚结束一场表演,余兴正浓,酒意?微醺,客人与客人相互低声交谈。
虞宝意?谁都不认识,目光遥遥逡巡场间一周,最后,在落地阳台外?发现一个娴雅端庄的背影。
叶若兰刚结束一通电话,便听见一声柔声细气的“叶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