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目光沉沉,“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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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了城西一间旧宅前。
宅院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周围布满隐藏在暗处的守卫。
郡主束起长发,裹着披风,带着侍卫再次踏进这里。
中秋夜便是阮戢带她来到这处秘密宅院,在这里的地牢见到了意图行刺的死士,从他口中得知了辛澄的真实身份。
“如何了?”阮戢站在廊下迎接她,一脸志得意满。
郡主观察了一遍四周,令侍卫在外戒备,与阮戢进屋密谈:“你说的没错。”
“现在你总该明白,我是在救她。”阮戢给郡主倒茶,“那些忠于前朝的老顽固无非是看上她的身份,只要我要了她,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她自然就没了价值,之后再杀了其他知道身份的人,这样才能保下她。”
他扬唇一笑,强调道:“也只有我,能救她。”
郡主对此不置可否,理了理袖口,“所以,你不会将辛澄的身份上报给陛下对吧?”
“她从狼口救我,说明她和那些老顽固不是一路人,我不会恩将仇报,但关乎大盛江山安定,我也绝不会放过其他人。”
郡主一笑,旁的不论,这一点上他们还是一致的。
“那泠儿可问出什么了?”
郡主闲闲的拂开茶沫,“什么?”
阮戢严肃道:“她被安排成起居使想必是为了那个龙脉,可为什么在图交给陛下后仍留在泠儿身边?”
“因为她喜欢我。”
阮戢皱眉不满,“喜欢没有意义!难不成那张图还在泠儿手中?”
“呵,”郡主轻笑,“你是觉得我给什么陛下便信什么?与其怀疑我不如去查余太傅。”
图交给陛下,陛下自然会想办法验明真假,话是没错,但阮戢很不喜欢现在郡主说话的态度。
他挥了挥手,道:“毕竟德高望重,还是太子恩师,没有证据动不了,已经安排人盯着了,这些泠儿就不必管了。”
郡主瞥他一眼,又收回,道:“我还要见那人一面。”
地牢不大,摆放了各种刑具,一个小个子满身血污,看样子将这里面的刑具都领受过了。
一盆清水泼下去,他清醒过来。
郡主不想废话,裹着披风上前问:“关于辛澄,你还知道什么?”
“咳咳!没、没有了……我只是最底层的死士,也没见过少主,只是拿着画像认了人,免得误伤少主……其余该说都说了,只知道她娘是前朝公主,身边有高手保护,离开皇宫前将公主存在的痕迹都抹去了,逃过屠杀流落民间,当今圣上也不知道前朝皇族还留下了一个公主,其余……都不知道了。”
这些上次来的时候都听过了,郡主上前两步,“当真没有别的了?”
“不知道了……”
“所以你背叛了你家少主?”
“求、求给个活路……”
郡主从袖中抽出匕首,轻而快地划过他的颈下,侧步让开喷溅的血液。
阮戢的手下在几步远处,根本来不及拦。
一击毙命,干净利落。
郡主解下披风丢在地上,道:“我最恨背叛的人。”
自地牢上来后,阮戢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挡在她面前,“你干了什么!蠢货!”
“阮戢!”郡主也忍他许久,现在不用了,目光逼视他,“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本郡主说话?”
“你……”阮戢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起来下一刻就要打人。
“还敢放肆?本郡主再和你说一遍,辛澄就是死在我手里,也绝不会给你当妾,别再痴心妄想了。”
郡主向外走去,推开门后,又回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辛澄已经逃出京都了。”
“什么!萧泠!你这是放虎归山!”